“原來如此……小兄弟見多識廣。”胡翔驚歎。
“就是說只要把這面牆開啟,裡面就是墓室了對吧。”韓開說著,站起身來,拿起工具就開始動手。
我和胡翔也不閒著,幸好這古墓建了這麼久,剝下牆皮之後,牆面已經有些裂痕,不然就靠我們帶來的這些簡單的工具,還真拆不開。
拆遷大隊叮叮咣咣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拆下來幾塊牆磚,開啟了一個大洞。
胡翔立刻就要進去,被我一把拉住:“先通通風,不然裡面的死氣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甬道有盜洞和外界相連,活氣不斷湧入,我們仨離大洞拉開了一點距離,休息了一會兒,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決定進入。
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果然是一處墓室!
走進之後發現,這墓室也就幾個平方大小,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一看就是個放陪葬品的配室。
胡翔驚歎:“明器,這真的是墓裡,我們進來了!”
韓開也是頭一次下墓,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好奇的四處看看。
關於古董,我一竅不通,隨便掃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倒是配室正中的一個臺子上放著的一把雨傘引起了我的注意。
陪葬品聽說過瓷器,聽說過金屬,聽說過活人陪葬,還是頭一次見到有用雨傘陪葬的。
墓主很很怕下雨麼。
還是說他怕墓室漏水……
我拿起雨傘,傘面竟然是某種金屬的,撐開之後,就像個盾牌一樣,他倆聽到聲音看過來。
韓開說到:“這傘上還有圖案呢,這麼多年了也沒褪色。”
胡翔疑惑道:“……燒雞?”
韓開“噗”的一下就笑噴了:“老胡,好幾年沒接活,腦子也秀逗啦?怎麼想這都是朱雀啊。”
我聞言放下雨傘,繞到正面去看圖案,確實如韓開所說,很明顯就是一隻朱雀,古代的瑞獸之一。
不過在一把雨傘上畫朱雀,代表什麼呢?還是一把鐵雨傘。
胡翔說道:“你們站在我這裡看,哪能看得出是朱雀?”
我聽了,轉到他的角度看,傘面上的圖案竟然真的變化了,原本代表吉祥的朱雀,竟然變成了一隻渾身冒火的醜陋大鳥,那大鳥黑不溜秋,外形奇醜無比,難怪胡翔說是燒雞,就這模樣,說是燒雞都算誇它了。
韓開也是一臉驚愕,搞不懂這狀況。
放下雨傘,我道:“我們又不是倒斗的,不用管明器了,去看看主墓室吧。”
二人答應,我們穿過一條很短的甬道,來到主墓室。
然而說是主墓室,實際上比剛才的配室大不了多少,也就十幾個平方大小,中間停著一口棺槨。
再無其他。
“這是幾個意思?”胡翔道。
連我都蒙圈了。
棺槨正對著的牆面有一條甬道,不知道通往哪裡。
難不成這裡不是主墓室?可是棺槨在這裡。
這裡就是主墓室?可是這也太寒酸了點,除了一口棺槨,就沒有別的了,實在是配不上用外面那麼大陣仗的機關來守墓。
剛剛破解外面那無限甬道的機關時,我還尋思,能用這種機關護墓,不說是皇親國戚,那也得是一方諸侯吧。
現在一進來,我都懷疑,這怕是個地主的墓吧,這麼小。
地主的墓可能都沒有這麼小……
“要不咱順著這條路往下走走看看?我咋覺得這不是正主呢,說不定是一個陪葬的小妾的墓室。”我道。
胡翔點頭:“也對,大男人的陪葬怎麼會是雨傘。”
說走就走,我們立刻就走進了棺槨正對著的甬道。
手電筒往前一照,能看到不遠處就是盡頭,不至於跟外面的甬道似的,走一輩子看不到頭。
然而我的目光卻被甬道兩側的壁畫吸引了。
稍微慢下腳步,我開始看壁畫。
第一幅壁畫,就是外面壁畫的第十一幅,墓主已經死了,被抬著葬在了這裡,背景的山脈顯示,就是這個半隱龍的地點。
第二幅,則是四個人跪在墓主棺槨的旁邊,每個人都拿著一把利器,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四個人自願自殺陪葬?
就是說,剛才的那個墓室,很可能是這四個陪葬的人之一?
第三幅,則是畫著,墓……似乎進了三個盜墓賊?
然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