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師點點頭:“對於盜墓,在下所知甚少,但鄙人在風水學頗有些造詣,對於陰氣陽氣的感知還是有一些的,小兄弟是陰陽家,想必也已經感受到了吧。”
聽了他的話,我眉頭一皺,其實剛一進陵墓,我就感受到了,這裡面陰陽之氣十分紊亂,正常情況下,無論室內還是室外,陰氣陽氣的流動都是有規律的,比如某個地方陰氣過盛,陽氣就會流淌過來,同理,陽氣過盛,也必然會有陰氣湧入。
而像耳室這種房間,一般就是陽氣從門口進來,與陰氣匯合,兩方交融之下,再流淌出去,保持一個地方陰陽之氣的平衡。
但是這裡陰陽之氣的流動毫無規律,亂作一團,就像被哈士奇玩了的毛線團一樣,亂七八糟的,剪不斷理還亂。
起初我以為是墓穴封閉太久,導致陰氣過於濃重產生的紊亂,可是盜洞被開啟已經通風一宿了,如果說最裡面的主墓室紊亂還算正常,但是最外面的耳室和外界只隔了一個盜洞,按理說陰陽之氣應該已經十分平穩,不該這樣了。
後來我以為是我資歷尚淺,對陰陽之氣的感應產生了誤差,沒想到韓開這個老師傅也有同樣的感受,如此一來這個問題就不容忽視了。
胡翔也聽懂了:“你們是說,這個陵墓有問題?”
我立刻道:“那是肯定,且不說陰陽之氣紊亂,光是我們進來的位置跟你上次來的不一樣,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往前走還是回去?”說著,胡翔指了指身後的耳室。
的確,我們現在還有退路,耳室的盜洞可以直接出去,但是繼續往前走,就不一定是什麼樣的危險在等著我們了。
“繼續走吧,就算現在出去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屍王丹我們此行勢在必得。”我道。
說著,我帶頭走在前面,他們倆立刻跟上。
走了一會兒,我停下腳步,韓開來到我身邊:“怎麼了?”
我道:“我們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也有一千多步了,成年人一步在七十公分左右,一千步就是七百米,可是你們絕不覺得,我們距離甬道的盡頭根本就沒變。”
雖說這條甬道我們根本看不到盡頭,但這一路走來,我一直盯著最前方那好像是盡頭的黑點,然而這一會兒過去了,我卻感覺沒有絲毫變化。
韓開沒有說話,胡翔道:“嗯……可是我們明明已經走出這麼遠了。”
說著,他用手電筒照了照身後,我順著望去,已經看不到耳室了,一眼望去,前後都一樣,盡頭都是黑色的虛無,目力根本不可及。
我要是低頭在這原地轉上幾十圈,估計都分不清哪個是來時的方向了。
“繼續走吧。”我道。
無論如何,在甬道里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走下去。
又走了半個小時,甬道前方仍然看不到盡頭,身後也是一樣,甬道的兩邊彷彿就像兩個黑洞,連手電筒的光都能吞噬。
韓開皺眉:“小兄弟,你看兩側的牆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定睛看去,這才發現,牆壁上的壁畫似乎有點特殊。
一開始我就發現了兩側牆上有壁畫,但我以為只是無意義的裝飾,現在仔細看去,彷彿是連續的故事。
可是這麼長的甬道,這故事得多長?我們想從頭看的話,難道還要回到耳室開始看嗎?
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故事並不長,這麼長的甬道,不過是一直在重複那一段壁畫而已。
我們找到故事起始的那一幅開始看。
第一幅壁畫,畫著一個嬰兒剛出生,抱著嬰兒的父母面部容貌卻十分模糊,也不知道是時間太久壁畫褪色了,還是一開始就沒畫,不僅如此,嬰兒出生時似乎有些天地異象,壁畫上畫著雷電以及各種絢麗的特效,似乎這嬰兒註定不凡。
第二幅壁畫,主體是一個小孩,想來就是第一幅的那個嬰兒長大了一些,這個小孩藏在一個柴垛後面,而背景卻是父母被幾個官兵殺了,天空下著雨,描繪出非常悲哀的氣氛,似乎是兵荒馬亂的年代。
再看第三幅,描繪的時間距離第二幅父母被殺可能沒過多久,因為圖中的小孩還是那麼小,穿的破破爛爛,拿著一個缺口的破碗走在路上四處討飯,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非常可憐。
第四幅,還是那個小孩,場景是某個小巷子裡,旁邊還堆著垃圾,一群小混混樣的孩子正在對他拳打腳踢,他被打得縮成一團,卻緊緊的抱著懷裡的饅頭不撒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