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尋龍定穴的先生也是一代風水大家,若不是年代久遠,此地龍氣積攢過多溢位了一些,連我都看不出此地能有一條龍脈。”韓開驚歎。
“那韓大師能找到陵墓所在的地方嗎?”
韓開聞言:“可以一試!”
說完,他在紙上畫出周圍群山的草圖,然後寫寫畫畫,演算著什麼。
就像建築作圖一樣,一道道線條穿插在各個山脈中,韓開時而沉思,時而皺眉,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終於一拍大腿:“哈哈哈,有了!”
韓開扔掉紙筆站起來,指著遠處一出山窩說道:“地表龍尾引龍氣,地下龍身呈弧形,龍首百里外見天日,連起來正好是個半圓,那個山窩,就是龍氣的潭口!”
說完他自己還點點頭:“錯不了,絕對是那!”
既然韓開如此篤定,那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立刻就下了山和胡翔匯合。
只見胡翔的模樣比我們上山之前還累,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就好像剛跑了五公里似的,見到我們,立刻道:“你們總算回來了……這大中午的……太熱了,我這身子怕是受不了了,趕緊下墓吧,我寧願在墓裡也不願意見到陽光。”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三人跟著韓開的羅盤走,翻過了一整座山才到了他說的那處山窩,而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從遠處看,山窩很明顯,而走到近前,卻毫無感覺,周圍樹還是樹,山還是山,身在其中,根本感受不到什麼不同。
只有皎潔的月色,在山裡看更加朦朧,卻又近在咫尺一般似乎觸手可及。
天黑了,胡翔終於可以摘掉帽子口罩,對我們說道:“好像是這裡,時間過得太久了,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覺得跟這裡挺像的。”
已經到了山窩,我道:“韓大師,山窩這麼大,陵墓的具體位置怎麼判定呢?”
韓開說道:“這就要看羅盤了,陵墓的位置必然是整個潭口的正中,只要找到龍氣最濃的地方,必然是墓穴無疑。”
我點點頭,實際上內心卻在吐槽,不光是這次,包括以前在小說裡看到,說古代皇帝的陵墓都修建在龍氣的泉眼之類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那些風水大家都是傻子麼,自己能找到潭口,就代表別人也能找到,建在潭口豈不是等著別人來盜墓?
就不能偏離一點,或者用什麼手段掩蓋一下,這龍氣最濃烈的地方就是陵墓,簡直就是立了個路標在這裡,引誘著別人來盜墓嘛。
或許有人會說,偏離了潭口,福澤後人的效果就不好了,那我只能說,墓都被盜了,豈不是更無法福澤後人。
不過這個槽我也就在心裡吐吐了,還是要跟著韓大師的羅盤走的。
走了好久,走的倒不遠,主要是在這一片地方兜圈子,尋找真正的潭口。
繞了好幾圈之後,我不耐煩,想要坐下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鬆。
就好像上一秒走的是水泥路面,下一步就邁到了席夢思床上。
“停!”我和韓開異口同聲道。
韓開驚詫的看了我一眼,很好奇為什麼我知道是這裡。
我指了指腳下,韓開一看就懂了。
我特麼半隻腳都陷進土裡了!
上次胡翔他們來,肯定是打了盜洞下去墓中,他們走後,後填的土肯定鬆軟,而我就是踩到了盜洞的位置。
“胡大師,你看看,上次你們來的時候,盜洞是這裡吧?”我對那邊躺在地上休息的胡翔說道。
胡翔過來,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吧……周圍的環境也沒什麼明顯的區別,過去這麼久了,我也記不住,不過差不多是這個地方吧。”
我真懷疑曾經胡翔是怎麼坐到青島玄學協會頭把交椅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說的模稜兩可,好像屍王丹救得不是他的命似的。
不過韓開的羅盤也顯示就是這裡,我們只能動手開挖。
我帶來的工具是多功能摺疊鏟,挖土非常費力,剛挖了十幾分鍾我就感覺腰痠背痛,雖然鏟柄能伸縮,但是用來挖土還是太費勁了。
我挖了一會兒,就換韓開挖,胡翔雖然身體不好,但光靠我倆實在是挖不動,也多少幫點忙。
還好這都是後填的土,比較鬆軟,相比第一次開挖,要節省一半多的力,縱然如此,我們也挖到後半夜才挖通。
盜洞是垂直往下然後拐了一個直角彎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