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粽子得用黑驢蹄子啊,你要槍幹嘛。”李德友繼續跟我犟。
“黑驢蹄子哪有槍好使,再說了,那墓裡有什麼東西誰說的準,萬一竄出來個山精鬼怪的,黑驢蹄子不管用咋整。”我不死心。
“沒……沒有。”李德友不想理我。
“你肯定有!”我追道。
“你……你咋這麼肯定呢。”李德友看著我。
“我跟你說我要槍,你第一反應不是‘我上哪給你弄槍去’,而是‘你要槍幹嘛’,這就說明,你肯定有。”我分析道。
李德友無語,四下看了看,然後拉著我走過大廳,去到他的辦公室,開啟衣櫃,從一件厚重的皮大衣裡面拿出一個布包,趕緊塞進我口袋裡,似乎生怕被誰看到一樣。
他小聲道:“九四式手槍,還有兩個彈匣,自己掂量著使,別說是我給你的。”
我頓時驚訝:“你還真有!”
雖然我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國內大環境禁槍,我也只是奢望一下,沒尋思他真能拿出槍來,跟大多數同齡人一樣,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見過槍,這一下真是把我驚到了。
李德友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啊,雖說我是個中介,但走上這一行,危險遲早會來,以前也沒槍,但是前幾年一次生意裡,意外出現了走屍,一個大師和兩個僱主全都死了,面對走屍那東西,符紙很難發揮作用,要是有槍就好辦多了,從那之後,協會特意花大價錢弄來的槍,就為了應付像你這種情況的,等回來的時候記得還我,就一把,沒了可就完了。”
我把槍在口袋裡放好,真誠道:“多謝李哥。”
李德友卻擺擺手:“快走吧快走吧……”
話還沒說完,卻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上次給你的玉佛呢,已經碎了?”
他是看我脖子上沒戴玉佛,所以才問道。
我搖頭:“沒碎,在……女朋友那裡,給她護身。”
“哦。”李德友點點頭,看著我期望的眼神,他白了我一眼:“別想了,就一塊,想要的話自己去寺裡求一個。”
有了槍也不能忽視其他,我隨即買全了所有能用到的施法道具,這次的行動非同其他,必須小心應付,所以我買道具的時候恨不得能買多少買多少,任何我覺得能用上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這麼做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的錢包明顯減肥成功。
瘦成一道閃電。
看著銀行卡還剩的那些錢,還要拋去要給韓開的十五萬,剩下的錢又沒幾個大子兒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開車回到龍淵小區,我來到頂樓靈堂,祖師爺的牌位一如既往的一層灰,我先是把整個靈堂收拾了一遍打掃的乾乾淨淨,香案和排位也都擦得一塵不染,然後換了新的果盤和供果,又出去買了兩個蒲團擺在香案前。
最後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上了香。
“弟子林方,此行千難萬險,願祖師爺保佑,庇護弟子全身而退。”我虔誠道。
然後把別墅上上下下全都打掃乾淨之後,準備離開。
隨即一想,墓地那荒郊野嶺的,有沒有訊號也不知道,蒲大爺萬一這兩天回來了,找不到我咋辦。
然後我就留了個紙條,寫上我的去向以及此番行動的前因後果,用杯子壓在了茶几上。
做完這一切,我才鎖門離開。
胡翔給我打了電話,我去拿藥之後到醫院給梁恆服下。
看著梁恆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會嗝屁一樣,我有點無奈。
不過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當然,還有我的造化。
韓開準備妥當之後給我打了電話,我開車去接他,本來我是打算三個人一起吃頓飯,弄不好這就是我們臨死前最後一頓飽飯了……
不過胡翔不能見陽光,我只好在飯店訂了餐之後打包帶到胡翔家裡。
然而胡翔和韓開是認識的,這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韓開是風水大師,胡翔也是協會的老人了,他們認識很正常,不過似乎來往不多。
吃了飯,胡翔也收拾好了,天一黑,我們就出了門。
離開樓房的胡翔深吸一口氣,很愜意的撥出來:“很久沒有出門了,外面的空氣真好。”
上了車,我向著市區外駛去。
這次的目的地非常遠,在城市往西四十多公里的群山中,還不能走高速,要繞不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