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和墓主離得太近,我可不敢開槍,這鳥槍法弄不好就誤殺隊友了。
正要衝過去幫他們,旁邊突然升起凜然殺氣,我心中剛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邪猙一頭撞了出去。
我眼前一黑,都已經顧不得自己是飛出了幾米遠,翻了幾個跟頭,之前是運氣好沒怎麼受內傷,而這次就比較倒黴了,被撞的一瞬我就知道,肋骨斷了!
邪猙嗓子裡的金磚到底都沒有吐出來,不過看主子有難,他也顧不得金磚,直接對我出手,好在金磚讓它難受的張不開嘴,不然咬我一口就不是肋骨斷了這麼簡單了。
我捂著肋下站起來,疼的眼前發黑,卻還是舉起了槍,瞄準了墓主。
此時韓開和胡翔再次跟墓主打了起來,不過卻是被碾壓,這倆人只有捱揍的份,四處逃竄。
我雙手持槍都不敢說能打準,更別說現在單手了。
可是不開槍的話,我們仨就要全完蛋了。
邪猙再次跳來,我翻滾躲開,又引發一陣劇痛,只能咬牙硬撐。
“閃開!”我大喊一聲。
這倆人看到我的動作,都知道我是怕誤傷,趕緊跟墓主拉開了距離。
砰砰砰砰!
連續四槍,空了兩槍,中了兩槍,分別打在脖子和胸口。
子彈的威力直接把墓主打的飛了出去,果不其然,墓主那邊還沒怎麼樣,邪猙這裡倒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
脖子,胸口,都是致命傷,邪猙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墓主再次爬起來,明明沒有表情,甚至腦袋都沒了一半,我卻彷彿看到他表現出了一絲……嚴肅?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墓主起身之後,已經往胡翔的方向走去,以胡翔現在的狀態,弄不好真的就死在這了。
怎麼說也是同行的夥伴,可不能讓他死在這。
我隨手把槍別在腰間,然後撿起三齒撬,往墓主衝去。
肋骨的疼痛幾乎讓我昏厥,但我知道,如果繼續耗下去,處境只會愈發艱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沒有任何退路,只有你死我活。
韓開也拿起摺疊鏟,一鏟就拍在墓主身上。
墓主一甩胳膊把韓開連人帶鏟甩開。
此時胡翔剛掙扎著起來,之前被打得實在是太慘了,老傢伙渾身是血,剛才被墓主一腳撂倒,差點就嗝屁了。
我咬牙忍著劇痛衝到墓主面前,揮舞三齒撬捅了出去。
鋒利的三齒撬直接捅進了墓主的身體,然而我由於劇痛導致手有些歪,三齒撬捅進了墓主的肩膀。
這一下明顯不足以致命,墓主一腳踹在我腹部。
我感覺疼的已經產生了一瞬間的昏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倒飛,落在胡翔身邊。
胡翔已經被打懵了,蒼白的頭髮已經滲出暗紅色,血珠順著臉頰流淌,整個人看起來無比頹廢,可憐的老頭。
墓主一把拔掉了三齒撬,繼續向我們走來。
我扶起他,趕緊往後跑。
胡翔在我的攙扶下盡力的跑著,然而我們倆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跑多快。
我之前捱了那麼多拳,那麼多腳,還有邪猙造成的傷害,除了肋骨的傷之外,都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實際上都在積累。
然而現在,已經積累到了一定量,隨著我體力的枯竭,狀態下降到低谷,這些傷都像雨後的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無法再無視,我根本做不到,現在的我,怕是跑都跑不動了。
更何況還攙扶著一個人。
胡翔見墓主越來越靠近,臉上的神色扭曲起來:“別……別過來……我不想死……”
他無比慌亂,手腳都在發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我不能死……不能死……”
而此時,墓主距離我們已經相當近。
令我沒想到的是,胡翔不知哪來的力氣,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向了墓主!
若是平常,這老東西推一下我還能反應過來,可是現在,我的狀態這麼差,就算腦袋能反應過來,身體也跟不上了,身體的疼痛減緩了我太多的動作。
而且胡翔似乎是故意的,推我的時候,推的位置是我的肋下。
我頓時眼冒金星,眼瞅著就要撞在墓主懷裡了。
這要是來個近距離接觸,那我百分之一萬得死球。
就在我都無法控制身體往墓主撲倒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把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