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閉上嘴!”梁恆喊道。
那工人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我看這工人有點眼熟,仔細看了看,辨認出來,這分明就是跟張元一個工地的,一開始劉鵬跳樓時跟我說話的那個老哥,我為了從他嘴裡套話,還給他遞過煙。
“你不是那片工地的麼,來這裡幹什麼?”我問道。
“你是……啊,是你呀,小兄弟你這是幹嘛,搶劫?我可沒錢啊。”這工人認出了我,說道。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從他口袋裡拿出人皮畫晃了晃,然後摔在他身上,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解釋一下。”
“這……是我家鄉的土特產,託人捎來的,小兄弟喜歡?那就拿去吧……”工人說著,不敢正視我的目光。
我冷哼一聲:“老哥挺牛逼啊,跟宏達集團的大少爺是老鄉,人家還親自給你送來土特產,你這特產挺厲害,還能弄死人呢!”
我蹲下,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說,跟彭子銳是什麼關係,辦公室裡另一個人是誰?都讓你幹了什麼,全都給我說的明明白白,不然,就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
說著,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哭喊,淒厲無比,仔細聽去卻又像是笑聲。
可是旁邊明明沒有人。
這一聲鬼叫立刻就把工人嚇得一個哆嗦,我這麼說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卻沒曾想不知道身上哪個鬼幫我製造氣氛。
可能是羅強,畢竟這件事跟他有關係。
他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無助的看著我和梁恆:“小兄弟,有話好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些東西你要的話就給你,你這是鬧哪樣啊……”
我正想說什麼,梁恆突然彎腰,從工人兜裡拿出一沓紅色的鈔票,冷冷道:“這麼有錢,隨身帶著幾萬塊?”
工人趕緊把錢搶回去,支支吾吾道:“這……是我的工資……”
梁恆一把搶過,從兜裡摸出一個打火機,說道:“趕緊說清楚,不然你的‘工資’可就不保了,別把我們當傻子,不然你不但沒錢,還會沒命。”
那工人無奈,在我二人的雙重逼迫下,終於交代出來。
他叫呂洋,原本只是一個普通工人,跟其他人一樣,做著普通的工作。
直到前幾天,血龍繞棺的人找到了他,跟張元一樣,威逼加利誘,他不得不答應為其做事。
做法相同,血龍繞棺的人給他人皮畫,而他負責把人皮畫藏遍工地的每個角落,比張元幸運,呂洋還有工資,第一次就給了他三萬,這是第二次,還是三萬。
而他的工作量也比張元多一些,除了人皮畫,呂洋還需要在工人中散播謠言,說工地裡曾經鬧過鬼,或者挖出過墳墓,還煽動一些工人離開工地,來到這邊的宏達地產,反正就是變著法的讓工地裡雞犬不寧,人心躁動,損害這邊工地的同時,讓宏達地產獲益。
而呂洋做得很成功,不光工人們信了,謠言甚至傳到了外面,現在很多人都以為這片工地出了問題,而接連的死人就印證了這一說法。
對了,羅強車裡的人皮畫也是他放的,所以才會導致羅強產生幻覺在馬路上狂奔,劉宇開車時產生幻覺出了車禍。
血龍繞棺的人和彭子銳很滿意他的工作,所以再次找他,又給了他一沓人皮畫,讓他繼續,可惜卻被我和梁恆撞了了個正著。
我聽了之後“啪”的一下,就給了呂洋一巴掌,抓著他的衣領一頓晃:“你他媽還是人麼,三萬塊錢,就能讓你把良心丟了?那麼多人命,就值三萬塊錢麼!”
而旁邊梁恆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殺意,手中攥緊了匕首,似乎在考慮捅呂洋哪裡比較好。
呂洋被嚇得直打哆嗦,嘴裡說著:“二位兄弟,我也是沒辦法啊,他們用我家人威脅我,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要殺了我媳婦,我真的沒辦法啊。”
“放屁!”我衝他吐了一口唾沫。
無論是張元,還是呂洋,看似都是被威脅的,但實際上這倆人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連報警的想法都沒有過,張元膽小,為了家人的性命,就加害別人,而呂洋更過分,他完全沉浸在天降橫財三萬塊中,根本不管那些死去的工人,我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悔意,在他看來,這三萬塊錢比人命重要多了,以至於做了一次,第二次還做。
“林哥,要不我一刀宰了他吧。”梁恆目光陰冷,眯著眼睛看向呂洋。
“別呀,兩位兄弟,啊不……兩位大哥,別殺我,我是被逼的,錢都給你們,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