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來,四下打量了一圈,還在山裡,旁邊就是山洞。
我還活著?
那麼重的傷我都沒死?
我趕緊低頭看了一下,從山上滾落造成的傷口大部分都已經結痂,有些甚至已經脫落,留下了顏色和其他位置不同的疤痕。
而在肩膀部位最嚴重的傷口,也已經結痂,癢癢的,我自己就是醫生,自然可以判斷傷勢,這都好的差不多了,就等痂脫落,傷口就癒合了。
好的這麼快?
不對……不是傷口好得快,是我昏迷了太久吧?
看這傷口癒合的情況,怕是得有將近一個星期了。
我竟然在這躺了一個星期都沒餓死?
我嘗試爬起來,然而一動,頓時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
渾身都使不上勁,動作大一點就眼前一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就差沒死了”。
不過差的再少,也是沒死,活著就好。
我掙扎著站起來,眼前黑的幾乎昏厥,趕緊扶著旁邊的樹。
肚子裡一點東西都沒有,餓的我胃疼。
好在已經是大白天了,我看了看太陽,找準了方向往鴉子莊走去。
一路走,沿路碰到能吃的蘑菇,順手就摘了吃掉,或者果樹低一點的樹枝,能讓我伸手夠到的果子,都被我吃掉了。
我還在想,半鬼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也沒有絲毫頭緒,都是些天馬星空的想法,比如說我生下來就是個死嬰,然後被路過的道長救活了……
感覺這腦洞都能寫一本靈異小說了。
憑我這想象力,去當個網路作家也餓不死。
話說自己死後跟意識裡另一個自己對話本身就是個挺扯的事,復活更扯。
所以我更願意相信,我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而那段對話只不過是昏迷時做得一個夢,或者乾脆就是精神分裂。
另一個自己什麼的,太假了,這是生活,不是電視劇。
可是有一個點,始終令我無法自圓其說。
那就是我的傷,那種程度,那種失血,必死無疑,然而我不但活下來了,還在又餓又渴風吹雨打的條件下,癒合了!
我身上結的痂,怎麼也得七天左右,就是說我七天不吃不喝,活了下來。
真他娘扯。
簡直太假了。
慢慢悠悠的來到了鴉子莊,這裡連一個村民都沒有了,所有的魂都被白袍人招去了,那些村民的實力不如李金花,速度很慢,說不定現在還在搜山呢。
我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拿了些東西吃,餓了太久,我差點把肚皮撐破。
在這裡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時間到了下午,我才沿著村口的路走出去。
走之前,我找了一身合適的衣服換上,我自己的衣服經歷了滾落和戰鬥之後,早就變成布條了。
走到公路,原本我停在路邊的車已經沒了,估計是後來被黃昕開走了吧,我在路邊等了好久才搭到一輛順風車。
“謝謝,老哥貴姓?”我坐上副駕駛,對車主說道。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個眼鏡,看起來蠻斯文,衝我擺擺手:“免貴姓畢,兄弟客氣了,人在江湖,哪還能沒有個需要幫忙的時候,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你怎麼在這裡,你之前是徒步走到這裡的嗎?”他又問道。
“嗯……我住在裡面的村子。”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總不能跟他說我是從裡面死出來的吧……
“住在這?這裡還有村子?”畢哥聽到我的話有點驚訝。
我也驚訝,這裡沒有村子嗎?聽他的語氣,似乎對這裡很瞭解一樣,難道他不知道鴉子莊?
鴉子莊雖然鬧鬼,但是對外的訊息應該已經封鎖了吧,銷聲匿跡兩個月了,已經淡出群眾視線才對。
“對呀,這裡有個鴉子莊……”我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鴉子莊?那裡的人不是都死了嗎?”畢哥震驚,見鬼一樣看著我。
我:???
怎麼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鴉子莊人都死了的事?開什麼玩笑,難不成我路上攔個順風車,車主都去過鴉子莊?
看到我不解的神色,畢哥更懷疑,解釋道:“新聞上都說了,市西區鴉子莊爆發傳染病,人都死絕了,前陣子還來了很多警察把這裡都隔離了,好多帶防毒面罩的人進去消毒還是幹什麼的,弄得動靜可大了,這段路都封了,最近說是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