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讓我看的愣了一下,我覺得她並不在意每個決定的後果是什麼,只是希望有個人代替她下決定而已,能讓她顯得不那麼……孤單?
黃昕已經不敢睡覺了,我們乾脆陪她在客廳裡聊天坐到天亮,她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我們的談話斷斷續續,有時會沉默好久。
到了早上六點多,黃昕才縮在沙發上昏昏睡去,我給她蓋了一條毛毯,然後留梁恆在這裡,我自己開車回到龍淵小區。
回到家裡,找出了施展術法需要用的道具都放上車,可是硃砂卻不太夠了,像蒲大爺那樣等級的高人,肯定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請他出手,價格一定是高的離譜,所以蒲大爺並不經常接生意,認識我之前大部分時間都隱藏在醫院當個太平間值班員。
所以,導致家裡的道具存貨並不多,上次去劉清泉家裡的時候,他還是臨時在某寶上買來湊合的。
蒲大爺肯定有固定的供貨渠道,可是我不知道啊!
沒了硃砂,我怎麼施法?我上哪去買?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求助於李德友,欠人情就欠人情吧,別的人我也不認識。
撥通電話,李德友答應得很爽快“來協會拿吧!”
他緊接著又問了一句:“林老弟,生意怎麼樣了,你們沒什麼事吧?”
我答道:“現在還沒太多的線索,今天正要去調查。”
李德友關心的說道:“你們人沒事就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老哥一定盡力幫忙的。”
我想了想:“李哥,還真有事。”
“林老弟你說。”
“我記得那個村子出事的時候,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連電視臺和報紙都登過,應該有很多人去過吧?李哥你能不能找到一個,去過那個村子的人?”
這是我剛想到的,我們都沒去過,連最基本的情報都沒有,直接去的話無疑是非常頭鐵的行為,要是有個去過的人給我說說,那情況可就好很多了。
李德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個還真不太好辦,雖然那個村子當時很有名,但沒有任何村子內部的照片或者影片流傳出來,電視報道也只是隨口一提,沒過多久就下禁令了,你這個需求怕是不太好辦,不過我盡力,你保持電話暢通,我有任何訊息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那多謝李哥。”
掛掉電話,我開車前往協會,路上我還在想,怎麼才能找到一點有關村子內部的情報。
沒想到,我剛到協會,訊息就來了。
李德友拿著二斤硃砂小跑出來:“林老弟呀,巧了,我剛才問了個朋友,他正好認識一個當初去那個村子採訪的記者,當時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但也只是去了兩三個媒體採訪,後來也不知道那些人回來沒有,反正一個個的都聯絡不上,這人是唯一一個能聯絡上的”
說著,把一張紙條和硃砂一起給我。
我接過,道了聲謝,李德友也回去協會。
開車回到御金灣別墅區時,已經上午九點多,黃昕醒了,梁恆也做好了飯等我回來。
吃完了飯,我對黃昕說起記者的事:“我們應該先聯絡一下這個記者,畢竟他去過那個村子。”
黃昕點點頭:“那就聯絡唄,你做決定就好,反正我不太懂。”
我道:“你是東家,我當然還是要向你彙報的。”
得到確認,我開車帶著他倆來到紙條上寫著的地址,有些偏僻的鎮子,是一片平房。
找到對應的地點,我仔細確認了好幾遍並沒有找錯地方之後,開始懷疑李德友是不是收到假訊息了。
一個記者……住的地方未免太寒顫了,髒亂不說,這個人莫非是個肥宅?門口垃圾袋堆了山高,院門插銷上的鎖都鏽了,這是多久沒開啟了?他真的回來了麼?
“張先生?張先生在嗎?”我在門口喊道。
過了許久,沒有任何回答。
我又喊,仍然沒有任何回覆傳來。
我有點納悶,真的不在家嗎?他家的門是柵欄式的鐵門,裡外都能上鎖,現在是在裡面鎖上的,他應該在家啊,難不成他特意在裡面鎖上門之後,自己翻出來?這麼做意義何在啊,防賊?讓小偷以為家裡有人?
我有點佩服他的腦洞,於是來到了旁邊的鄰居家,問道:“請問這家人出遠門了嗎?”
得到的答案是應該在家。
於是我們仨就蹲在門口等,然而我的腿都蹲酸了,人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