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恆也道:“林哥,你說這東西只能用三次?”
我聞言一個激靈,趕緊拿出一瓶子水澆在黃紙上,硃砂畫在紙上的咒文立刻被水沖掉。√
然而卻有三分之二的咒文被沖掉的時候,在紙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跡,就像是用碳畫上的一樣。
這是咒文被髮動時,“燒”在黃紙上的印記。
總共三次觸發次數,已經用掉了兩次……
黃昕說得對呀!
“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我抬頭,正色道。
“林哥,這東西的冷卻時間有多長?”梁恆問道。
我回答:“不到十分鐘……”
也就是說,在十分鐘前,就有一個或者一批人上山了!
這批人肯定不是周萍,我覺得這陷阱就是她和血龍繞棺佈下的!
那他們是誰呢?是否知道我們的存在?
我們還要繼續上山嗎?
我下意識的就要詢問僱主的意見,可低頭一看,正好迎上黃昕的目光,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碰上這樣的僱主,我可是有夠倒黴的。
完全拿不定主意的僱主,其實是所有師傅最不想遇到的,因為一旦牽扯到鬼怪之事,後患無窮,一個決定出了岔子,很可能就會影響好幾年甚至一生,師傅背不起這個責任,而僱主讓師傅做決定,就算不讓師傅負責,師父也會很難辦。
做師傅的,只能為了解決問題想辦法,而不是考慮問題本身。
師傅就像司機,面對岔路,是僱主決定方向,而司機開車,控制車速,保證車子穩穩當當的到達目的地就好。
而黃昕,無疑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我。
就像是對司機說:“我要出門。”
卻沒有說要去哪,想幹什麼。
我犯了難,繼續上山,很可能會非常危險,也許山上是兩夥人在等著我們,也可能是更多無法預料的情況。
也可能是無功而返。
如果不上山,則很有可能會陷入我們在村子裡時討論的情況,以後都會陷入沒完沒了的危險中。
如果是我自己,大不了上山冒險試試,但是帶著黃昕,我就不放心了。
本來我就是半吊子水平,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管她?
可是不上山又不行……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從脖子上解下玉佛,環繞著黃昕的脖子給她繫上,這樣的話,如果碰到什麼鬼怪,也算是對她的保護。
她面對著我,我雙手在她腦後給繩子打結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就靠近我,額頭都碰到了我的下巴,相當於被我抱在懷裡。
關鍵是,我的上衣在破解鬼打牆的時候,已經扯成布條了,雖然沒用完,但也無法穿在身上,所以被我放在了揹包裡。
我是赤裸著上身的。
黃昕難免碰到了我的身體,此時,我都能聽到黃昕急促的呼吸,能感受到她發燙的臉頰,還有那順著髮絲鑽入我鼻孔的味道,少女身上獨特的氣息。
打了結,我後撤兩步,黃昕卻彷彿意猶未盡般,下意識的還想追上來,我看到她臉上神色,頓時暗道不妙,趕緊揹著包走在前面,沿路上山。
我特麼真是賤!
就不能把玉佛給她,讓她自己系麼!
我操哪門子心?
完了完了,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越想遠離她,我越是幹出這種事來,非得讓她誤會不可!
然而現在想什麼都為時已晚,黃昕看向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手指下意識的卷著衣角,目光凝視,早就不知道在想啥了。
臉上紅暈尚未褪去,她不動聲色的靠近我,不時的用胳膊肘碰碰我的小臂,氣氛很是尷尬,她希望我打破沉默。
但是我可不想讓她繼續誤會下去了,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黃昕就一直碰我,往我身上靠,山路本來就窄,都把我擠路外面去了。
我乾脆快走兩步,追到梁恆身邊,和他並排走。
黃昕追過來,想把梁恆推開,我一把拽住梁恆的衣服。
只見黃昕對梁恆說道:“小哥哥,幫個忙,只要我們能回去,這筆生意,給你的報酬翻倍!”
梁恆一聽這話,一甩胳膊,把我的手甩掉,拍了拍衣袖,“高傲”的看了我一眼,冷冷道:“離我遠點,我可是高貴的孤狼!”
說著,又走到前面去,留我和黃昕在身後。
我直接就傻眼了,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