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來,村子裡的人,根本就是一群死人!
難怪他們無視我,難怪他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難怪他們連我偷糧食都不管。
一群死人而已,怎麼管?
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都被永遠的禁錮在這裡,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投胎的機會,永世不得超生,只能等到耗盡最後的魂魄生命力,然後消散於世間,就像從沒來過一樣。
王某害了李金花一家,村子裡的人助紂為虐,稱得上人神共憤,李金花就殺了全村,堪稱慘絕人寰。
沒法說誰對誰錯,一切都是因果。
聽到這樣的故事,我們全都沉默,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也沒有絕對的好壞,只有立場不同,結果不同。
“照你這麼說,兩個月之前這個村子傳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是一片死地了,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還有,你們吸收了那麼多的魂魄,都打不贏嗎?”我繼續問道。
李金花繼續說道:
“差不多一個半月前,他們兩個來到村子,本來村子外面是有鬼打牆的,從外面能走進來,卻走不出去,而且走進來的距離會比原本長出很多,本來從公路進來只需要十幾分鍾,但是我加長了距離,差不多半小時才能進來。”
“可是那個穿袍子的隨手就破掉了我設下的鬼打牆,直接走了進來,我設定鬼打牆本來就是想與世隔絕,他闖進來,我和女兒立刻就對他出手了,我變成鬼之後就一直在這個村子裡,也不知道我的實力跟其他的鬼相比有多強,但我覺得當時的我應該挺厲害了,可是我和女兒聯手,不到十分鐘就敗下陣來。”
“他不但毫髮無損的制服了我們,而且用一個奇怪的東西吸收掉了我身上的生命力,現在的我和女兒,不到那時十分之一的實力。”
我頓時釋然,之前我就在想,如果是吸收了全村魂魄的女鬼,不該這麼簡單被我打敗,現在得知,果然如此。
“他吸收了我們的力量之後,還給我們種下了命符。”李金花繼續道。
“命符?!”我驚訝。
李金花點點頭,又道:“沒錯,命符,他用術法拘了我和女兒的一絲殘魂,封印在符紙裡,相當於拿住了我們的命脈,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毀掉符紙,然後我和女兒就會魂飛魄散,他以此相要挾,讓我們聽命與他。”
李金花說到這裡,眼中閃過恨意,如果不是血龍繞棺那人,她們娘倆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田地。
倘若換成兩個月之前她們的實力,我怕是在村口就死了,哪還用等夜裡敲門?
“他讓你做什麼?”我問道,感覺這或許就是一切的關鍵了。
李金花回答:“他讓我們在村裡等,說會有人來這裡,他讓我不要殺掉她旁邊那個女人,其餘的隨便殺,也就是後來,那個女人跟著劇組一起來了之後,我只殺了別人,沒有殺她。”
李金花說出這話,黃昕抓著我手腕的手頓時收緊三分,我低頭一看,她咬著嘴唇,眼中兩行淚珠滾落,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悲慼。
我伸手,幫她把遮在眼前的髮絲塞在耳後,她卻把頭靠在我腰上,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咬著牙啜泣起來。
她抓著我手腕的手咋發抖,哽咽道:“大師……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真心拿她當姐妹……”
這個問題我自然是無法回答的,只能站在她旁邊任由她靠著,從之前的交談或許能猜到,黃昕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好友也只有周萍一個人。
本來像黃昕這種,長得漂亮,家裡有錢,有修養有素質的美女,身邊是不會缺人的,有大把的追求者和追隨者。
可她似乎真的很孤單,以至於對周萍產生了畸形的友誼。
她越是對周萍好,越是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就越是說明黃昕內心的孤獨。
她害怕失去。
我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然後再次看向李金花:“然後呢?”
李金花繼續道:“還有,他說劇組來了之後,肯定還會有一批人來,讓我把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殺掉。”
說著,李金花伸手指了指黃昕。
這就是我之前最疑惑的地方,黃昕遇到了李金花,竟然連傷都沒受,這是很不正常的。
現在得知是血龍繞棺安排,但如果轉念一想,如果周萍費盡周折只是為了殺掉黃昕,那才是有病,殺人的方式太多了,那至於拐這麼多彎?所以肯定會留下黃昕有別的用處。
“他當時怎麼告訴你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