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毫無頭緒。
梁恆見狀,開口詢問,我對他說出了我的猜測。
聽罷,梁恆說道:“你的推測有道理,可是他們抓魂幹什麼呢?”
我搖搖頭:“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犯愁麼。”
想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麼進展,我問道:“魂都能用來幹嘛?”
梁恆說道:“那可多了去了,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好幾種用法。”
“啥?魂真能用?”我驚了,剛才的問話本就是無心之言,出於無奈隨口一說,沒想到魂真的有用。
“當然啊,你以為呢?”梁恆突然搞不懂我的話了。
“魂難道不是人死之後就去陰曹地府了麼?”我道。
“是啊,但那都是正常情況下。”
“那什麼是非正常情況?”我問。
“只要沒去陰曹地府,那就是非正常情況。”梁恆說道,有點不相信我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舉個例子?”我道。
“現在就是,應該去陰曹地府報道的魂被他帶走了,超過了時間,無法去投胎,只能淪為人間鬼,這就是非正常情況。”梁恆解釋道。
“那他們帶走魂有什麼用呢?”我又把問題繞了回來。
“這我怎麼知道,魂的作用太多了,就好像給你一袋白麵,你可以做包子,包餃子,蒸饅頭,烙餅……怎麼吃都可以,現在這袋面被張志浩拿走了,我怎麼知道他會怎麼吃?”梁恆有些無語。
雖然他的解釋十分生動形象,但我仍然搞不懂魂的作用,不知道留在人間的魂除了嚇人還能幹什麼。
而且還有一點,就算是魂,那也是人死後的意識,可以說是人的同類,而梁恆的話中卻好像有人會把魂當成工具一樣,令我有點抗拒。
無論如何,現線上索是真的斷了,憑藉手裡的兩個玻璃球也做不了什麼,梁恆現在的狀態也無法施展尋因果,不然真的會要命的。
跟梁恆找了個地方吃飯,時間也已經上午了,我倆仍然對此事毫無頭緒。
梁恆叼著一根牙籤,急的抓耳撓腮,在凳子上都坐不老實:“要不咱再去宏達地產的工地看看?說不定人還在那呢。”
“工地的事情已經掀起了太大的輿論,他們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繼續頂風作案的,死了那麼多人,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繼續冒險總會被抓住把柄,而且他們既然已經採取了新的行動,就不會再分出精力去佈置人皮畫,更何況還冒險。”我道。
“那要不要動用一下玄學協會的關係?他們應該有一些路子,對於你這種師傅,想來是願意幫忙的。”梁恆又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覺得玄學協會是會選擇幫血龍繞棺,還是選擇幫我這個只接過兩次活的新師傅?”
梁恆聽了我的話萎靡下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咋辦,你是哥。”
我思索了一下,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他們之所以來太平間抓魂,因為這裡有死人,而墳地同樣如此……”
“你什麼意思?”梁恆看出我想到了什麼。
“我們只要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還有什麼地方能抓到魂?”我道出問題的關鍵。
“殯儀館!”“火葬場!”
我二人很沒有默契的說出了兩個地方,然而這兩個地方都符合抓魂的條件,有死人,而且時間不長。
當即決定分頭行動,我去殯儀館,他去火葬場。
說是分頭行動,實際上還是要同行,因為現在大部分城市,殯儀館和火葬場都是連著的。
開車來到市郊,停好車子,我下車走向殯儀館。
“喂,為什麼是我去火葬場啊?”梁恆抗議道:“你去火葬場,我去殯儀館!”。
“因為你帥呀,當然是你去火葬場了。”我給了他一記白眼,徑自走向殯儀館。
雖然都是跟死人有關,但火葬場可比殯儀館陰氣重了太多了。
殯儀館雖然停屍,但屍體從醫院送來,到火葬場下葬,中間不過幾天時間,如果屍體或魂魄有什麼問題,也不會跟殯儀館有太大的關係。
但火葬場就不一樣了,首先是長年累月的燒屍,積攢了無數的死氣屍氣,再一個,如果有些人含冤而死,屍體卻被燒了,這些冤魂無處可去,只能飄蕩在火葬場,所以火葬場還有著數不清的魂魄。
而且,火化爐燒掉的是人的身體,可燒剩下的卻是屍油等汙穢至極的東西,加上死氣屍氣,火葬場就常年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