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眼前的幻境?
我頓時一個激靈,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了一眼梁恆。
沒辦法,上次差點留下了心理陰影,趕緊看看梁恆是不是又要拿刀子砍我。
萬幸的是,梁恆跟我一樣,聽了這句話,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並沒有變得狂暴。
我倆大眼瞪小眼了一秒鐘之後,我立刻回過頭來看向那白袍人,然而,剛剛他還站在那裡,現在門口就空空如也,就好像從未出現一樣,悄無聲息。
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人影,我很懷疑,穿著那麼大的一個袍子,走路都很費勁吧,他是怎麼做到忽然出現忽然消失的,偏偏還不發出一點動靜。
跟個鬼似的。
不過他這是什麼意思,眼前的幻境?是指他麼,意思是我們剛剛看到的他不過是一個幻象?
還是說他用幻象矇蔽了我們的視覺,讓我們以為他已經走了,實際上他還站在那裡?
想到這,我掄起旁邊的凳子往門口扔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在門口。
隨著凳子剛剛脫手,我的眼角瞥到了地上的玻璃珠。
準確的說是本該有玻璃珠的地面,現在一片空空,別說玻璃珠了,連根毛都沒有,剛剛砸碎的玻璃渣也全無蹤影。
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更恐怖的是,張志浩的屍體,不見了!!!
難道是沒死透?
不可能,都魂飛魄散了,屍體不可能自己跑了的,再說了,就算跑了,能在我和梁恆兩個大活人眼皮底下悄悄跑掉不被察覺?
冷汗不覺間佈滿後背,額頭也滲出絲絲汗水。
而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懂白袍人那句話的意思。
眼前的幻境到底是什麼……
指的是我們一開始就陷入了幻境,連張志浩都是幻境的一部分?
還是說我們現在才陷入幻境,視覺被矇蔽所以看不到已死的張志浩和玻璃球?
冷汗順著臉頰滴在地上,不過是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實力的懸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和一個幻境,讓我們不分虛實,真假難辨。
有句老話叫眼見為實,大多數人也一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真相。
然而現在我恨不得把這倆眼珠子扣了。
憑藉肉眼,根本無法發現幻境的破綻,在這裡,我跟一個瞎子沒有區別。
回頭看向梁恆,他的表情和我差不多,他也已經認清了我們的處境。
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不是幻境。
在這種情況下我甚至不敢輕舉妄動,天知道會怎麼樣。
“林哥,怎麼辦?”梁恆有些慌了神,眼中除了對血龍繞棺的恨意之外,還有恐懼,畢竟是差點殺死過他的手段,難免心生畏懼。
我蹲在地上,仔細的看著地面,甚至趴在地上。
地面冰冷,帶著泥土,隱隱泛著死氣,就是普通的火葬場。
看了一會兒,我無奈的搖搖頭:“完全無法分辨眼前到底是不是幻境,那傢伙的手段太高明瞭。”
“要不我們往外跑吧,再厲害的幻境也不可能覆蓋全世界吧,只要我們跑出去不就行了?”梁恆提議道。
對於這個提議我一口否決:“完全行不通,這個幻境很有可能是以我們為中心,不管跑到哪都會跟著我們,再一個,像他那麼厲害的人,幻境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被破解,就拿鬼打牆說,無論跑出多遠,實際上都是在兜圈子,幻境中的人很難意識到這一點。”
“當著面都能中招,太變態了吧,我還沒聽說過能讓人當面瞬間陷入幻境的呢。”梁恆頹然的坐在地上。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踏上這一行之前我是一個醫生,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現在呢,不還是變成神棍了麼,對我之前嗤之以鼻的東西深信不疑。”我說道。
梁恆嘆氣:“他姥姥的,這麼折騰我,還不如殺了我呢!”
我聞言卻一個激靈,似乎抓住了什麼靈感。
殺了……
“對呀,他怎麼不殺了你呢!”我疑惑道。
“我說大哥,我就隨口一說,你不至於真的咒我吧……”梁恆無奈的看著我,似乎搞不懂我的腦回路。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為什麼不殺了你?上次弄一個幻境讓我們自相殘殺,現在又大動干戈想把我們困死在這,為什麼要搞這麼複雜?他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人?”我解釋道。
梁恆也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