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皺起眉頭:“老哥,你什麼意思?”
方嘉高趕緊擺擺手:“兄弟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倆認識也兩天了,哥哥說實話你別介意,老弟你不是普通人吧。”
“一開始打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手,手心裡都是老繭,而繭子的位置跟幹活產生的老繭不同,你這是練槍留下的吧?”
“還有你吃飯的時候用筷子夾菜,一點聲音都沒有,你的手太穩了,跟普通人有很明顯的區別,手穩說明你的手臂經歷過專門的訓練,只有充足的手臂力量才能達到這種效果,這都不是普通人所具備的。”
“還有你的跟班,這保鏢跟外面的保鏢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就安保公司提供的保鏢,你這跟班一個能打兩三個吧?”
“別怪哥哥心眼多,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要是不看的仔細點,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說道:“我想讓你幫幫我,如你所見,有人要我的命,但是我的跟班死了,我需要到熊本,只要平安到熊本,就會有人接應我,到時候我就安全了,而你倆明顯不是一般人,你們有能力幫我,不白幫,兄弟你開個價。”
我說道:“一千萬。”
“國際殺手都沒有這個價啊。”對於我的獅子大開口,方嘉高大驚失色。
“命重要錢重要,你也可以出去僱保鏢,保鏢便宜。”我說道。
方嘉高一咬牙:“五百萬。”
“成交。”我一笑,跟他握了一下手。
就算是五百萬,也是一個高到離譜的價格了,一般僱殺手殺人,幾十萬都算高的了,沿路保護的價格會比殺人高一些,但也不會過百萬。
現在我則一口氣就要了他五百萬,這價格可以說是上天了。
但是他沒辦法,性命攸關,五百萬也得拿。
他忍痛給我轉了賬,而我心裡樂開了花。
現在不但有了名正言順監視他的理由,還有錢拿,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這胖子被我賣了還幫我數錢,殊不知他跟在我身邊才是最危險的。
不過我現在還是要保護他的,至少也要讓他活到跟接頭人碰面。
我們三人立刻換了住處,我讓蔣斌出去買衣服,買了好幾套,至於墨鏡假鬍子之類的東西,我換裝輕車熟路,這些東西身上一直都帶著。
我們三人沒換衣服,來到一家酒店,住店之後我們立刻換裝,來到了新的住處,而且我們三人沒有一起離開,是分批走,以免有人根據三人同行這個特徵跟蹤。
換裝後來到了另一家酒店,這個時候我才給何虎發訊息彙報了我們最新的位置。
對於我的小心行事,方嘉高很安慰,他感覺我是真的在保護他。
而我的確是這麼做的,他現在不能死。
在酒店裡,我問道:“你到底要去哪?”
方嘉高說道:“熊本。”
“熊本大了去了,具體位置在哪,我好安排路線。”我道。
方嘉高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不能說,老弟,這事關我的性命,我不得不小心,只要把我送到熊本,我就安全了,那裡有我最信任的人。”
我有些失望沒有問出最後的地點,不過隨即釋然,如果這麼簡單就能問出來,那方嘉高很多年前就應該死了,沒有小心,就沒有今天的方嘉高。
雖然臭名昭著,但他的確是有自己的一套心思。
我為了避免生疑,放棄了追問,而是無奈道:“好,你是老闆,那我就安排一下到熊本市區的路線,等到了地方我就不管你了,你隨意好吧?”
方嘉高點點頭,苦笑道:“多謝兄弟。”
為了能隨時保護他,我們住在一個房間,都是大老爺們,自然也沒什麼顧及,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方嘉高站在窗前,看著鹿兒島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感覺他懷疑我了,這是必然的,他不懷疑我才不正常。
自己受到了刺殺,一個陌生人一直跟自己一路,而且還身手矯健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是個人都會懷疑。
他懷疑我,但是他沒有問,他在壓制自己想問的衝動,因為他現在不敢惹我。
或者說他需要我,無論我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我在做的事都是保護他,而他需要保護,哪怕提供保護的人對他仍然有所企圖。
所以他對我也保持著最低限度的防備,沒有告訴我他的目的地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