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故事是真的,這黃皮子總弄出陰風來吹我,我說怎麼每次都把我凍得夠嗆,原來是陽火差點被吹滅。
還好有蒲大爺,不然我可能已經變得跟劉清泉一樣,人不人鬼不鬼了。
房間裡寒風肆虐,客廳的吊燈被吹得一晃一晃,連線處嘎吱作響脆弱不堪,眼瞅著就要掉下來,沙發上的靠枕被吹得向我飛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更是滿屋亂飛。
耳邊風聲呼嘯,頂著風前進寸步難行,屋門到樓梯這一段距離,我跟蒲大爺硬是走了兩分鐘還沒走到。
轟的一聲,吊燈掉下來砸在我的面前,要不是蒲大爺拉了我一把,我就要被砸的頭破血流。
“趕我們走麼……”蒲大爺冷笑一聲,拿出兩張黃符紙,手指沾了硃砂在上面畫了一個圖案,遞給我一張。
我接過符紙,頓時感覺屋裡的風小了很多,我的三觀又一次受到了衝擊,這麼神奇的事情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出來吧,我們不會走的,堂堂黃仙卻佔據人身,殺害一家三口,你不怕遭天譴麼。”蒲大爺走到樓梯下,衝著樓上喊道,中氣十足,眼神凌厲,身上帶著一股威嚴。
話音剛落,屋裡的寒風便平息下來,可是溫度卻驟降,周圍牆上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寒霜。
我嚥了口唾沫,悄悄靠近了蒲大爺一點。
嗒,嗒……
腳步聲傳來。
我順著樓梯仰頭望去,只見一個人影站在二樓門口,男人臉色發青,嘴唇蒼白,面如死灰,直挺挺站在那裡,跟個電線杆子似的。
是劉清泉,也不是,因為這副身體已經被黃皮子控制了。
他比上次見面消瘦了許多,眼窩凹了進去,臉頰也更有稜角,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
他身形十分僵硬,就像一個木偶,我從沒見過有人能站的這麼……毫無聲息,雖然他站在那裡,但是完全感受不到那裡有個人,與其說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是一個雕像。
我仔細看去,卻發現劉清泉的手上有一個暗紫色的斑點,作為醫生的我瞬間反應過來。
是屍斑!
劉清泉已經死了!
難怪他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給人的感覺只有陰森冰冷。
如今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屍體和一個黃皮子而已。
想到這裡,我頓時面色慘白。
劉清泉死了,宋婉君的遺願怎麼辦?
她讓我救她丈夫,如今人都死了,我還怎麼救?就算弄死了這個黃皮子,也不能讓人死而復生呀。
蒲大爺似乎也發現了劉清泉已死的事實,然而此時的局面卻沒有其他辦法,蒲大爺冷冷的開口喝到:“你,為什麼要殺害劉清泉一家?”
劉清泉那原本死灰的眼頓時閃爍出一股妖異,突兀的伸出一隻乾瘦的手向我這裡虛抓。
蒲大爺一掌拍在我胸口把我往旁邊一推,與此同時他也閃到一旁。
唰!
一道勁風貼著我的臉頰劃過,鼻尖傳來一陣疼痛,我一摸,竟然已經出血了!
我心中大駭,這是什麼鬼東西,剛才這是法術麼?
臥了個大槽,太特麼嚇人了,要不是蒲大爺反應快推了我一把,怕是我這英俊的臉就要破了相了。
我深知自己本事低微,趕緊後退兩步藏在茶几後面,這難不成要跟小說裡那樣,開始鬥法了?
我看向蒲大爺,想知道他會施展什麼法術反擊。
蒲大爺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深藏不露,哪怕上次我們從這往外跑那麼狼狽,也不見他神色怎麼變化,這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心,好像什麼事都難不住他。
我嚥了口唾沫,想看看大爺的手段。
蒲大爺竄上臺階,一步三層,飛快的靠近劉清泉。
劉清泉嘴角扯出詭異的微笑,兩隻眼睛寒光更盛,再次向著蒲大爺虛抓。
嗤嗤的破空聲傳來,蒲大爺趕緊一個側身,左肩卻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滲出鮮血。
蒲大爺眉頭皺起,一步躍了上去。
然而蒲大爺的手段和我想的有點差別。
只見他一腳踹在劉清泉的肚子上把他放倒,緊接著就是噼裡啪啦的一串耳光。
這一連串的巴掌把劉清泉的臉打腫了,也把我打愣了。
蒲大爺這戰鬥方式……還真是彪悍。
但是還沒打幾下,劉清泉就把蒲大爺推到一邊,然後直挺挺的站起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