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洗,長鳴不止!
整個大炎的天地間,彷彿突然多了另一種氣息。
大炎所有文人的心頭,皆是一震。
他們茫然地望向天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戰臺下。
洛青舟的感受,尤為清晰。
他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意念,蠢蠢欲動,彷彿被天地間那股陌生的氣息勾引了一般。
戰臺光罩之上。
白依山長髮飛揚,全身綻放著烈日般的金芒,嘴裡吐出了最後一枚金色的字型,隨即伸出兩根手指,向下輕輕一斬。
“吾有一劍自西來,名為正陽浩然氣……”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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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金色的巨劍,突然西天的殘陽中飛出,瞬間來到半空之上,疾落而下!
戰臺上。
岳陽樓仰著頭,面孔猙獰,仿若垂死掙扎的病人,猛然怒吼著揮出了手中的青色彎刀!
巨大的青龍刀芒,瞬間被金色的巨劍斬開。
“轟!”
一聲巨響。
戰臺上,金色的劍芒與青色的刀芒,化為了無數碎片,隨著奔湧的氣浪,四處飛濺。
四周的陣法光罩,哀鳴不止。
待臺上的光芒散盡後,臺下的眾修煉者方發現,原本直站在臺上的那位嶽峰主,此刻已經披頭散髮,滿臉血汙地佝僂著身子,用手中的斷刀支撐著地面,身子顫抖,搖搖欲倒。
半空中。
白依山的身前,再次凝現出了一柄金色的巨劍。
而臺上的岳陽樓,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此時,縹緲仙宗人群前的公羊巖,突然嘶啞著聲音開口道:“賈島主,我們認輸!”
隨即,他又抬起頭,向半空中那道沐浴著金光的身影,大聲道:“白院長,我們縹緲仙宗認輸!停手吧!”
此話一出,四周皆寂靜無聲。
臺上的岳陽樓,卻猛然抬起頭,滿臉血汙地嘶聲怒吼道:“不!老夫絕不認輸!”
“啪!”
誰知他話語剛落,身子忽地一晃,支撐在地面的斷刀突然滑開。
他雙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
縹緲仙宗眾人,皆閉上了眼睛,不忍目睹。
公羊巖臉色蒼白,再次道:“賈島主,宣佈吧!我們認輸!”
賈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宣佈道:“第場,大炎勝!十一場比試,大炎連勝場。所以,此次談判比試最終的結果是,大炎勝!”
話語剛落,大炎眾人皆激動地歡呼起來。
許多年輕的修煉者,喜極而泣,滿臉淚水。
而聽到這個訊息的白依山,則光芒一斂,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剛落在戰臺上,忽地身子一晃,幾乎跌倒。
他蒼白的臉色上,湧上了兩抹血色,喉口忽地湧上了一股鮮血,被他生生地壓制了下去。
他穩穩了體內的氣息,稍稍停頓了片刻,方對著對面溫文儒雅地拱手道:“嶽峰主,承讓了。”
岳陽樓雙手握著斷刀刀柄,撐著地面,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抬起頭來,雙眼佈滿了血紅之色。
賈尋袖袍一揮,撤下了陣法光罩。
白依山又對著他拱了拱手,方轉過身,準備走下戰臺。
這時,縹緲仙宗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怒喝聲:“白依山!站住!”
白依山腳步一頓,轉頭去。
身材魁梧的周遠山,從人群中走出,握著拳頭,滿臉猙獰之色地著他,突然大聲道:“賈島主,白依山剛剛出了光罩,這一場,是他輸了!”
此話一出,場中剛起的嘈雜聲,頓時一靜。
白依山也聞言微怔。
蓬萊仙島和九天瑤臺的人,也頓時一愣。
的確,剛剛白依山出了陣法光罩。
九天瑤臺的憐雪仙子,突然冷聲開口道:“出了光罩又如何?比試的規則,從未說過,出了光罩就算是輸。陣法光罩是保護臺下的修煉者的,不是辨別輸贏的。輸了就是輸了,堂堂仙宗,何必如此厚顏無恥?輸了不敢認?”
蘇哲也義憤填膺開口道:“之前你們縹緲仙宗,已經是恃強凌弱,厚顏驅趕人家大炎弟子下臺,不準人家比試。如今人家白院長勝出,又這般強詞狡辯,實在是恬不知恥!”
大炎眾人,也立刻氣憤的怒罵起來。
莊之嚴更是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