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徐徐展開。
南宮火月的目光,隨意向了詩詞後面的故事。
一個病懨懨的女子而已,即便能做出一些好詩詞,但又能寫出什麼精彩的故事呢?
沒有見識和歷,僅憑上來的知識,怎麼可能?
所以,她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只是準備隨意掃上幾眼。
但那故事開頭的第一首詩, 便頓時讓她眼前一亮。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僅僅開頭的這首詩,便有一股氣勢磅礴的歷史興衰悲壯感撲面而來。
接著,又是一句“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南宮火月的神色, 頓時變的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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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地繼續向下去。
眾人眼見如此,皆屏氣凝神, 不敢打擾。
大廳裡,靜無聲息。
很快,南宮火月完了第一回合,心頭依舊覺得意猶未盡,對後面的故事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但是此刻,並不是她安靜的時候。
她抬起頭來,一邊緩緩地捲起了畫卷,目光一邊向了臺下的柔弱少女。
待畫卷卷完後,她方開口道:“秦家小姐這件禮物,本公主很喜歡。不過……”
秦家人一聽前面一句,皆是心頭一喜。
但一聽後面的“不過”兩字,又是心頭一驚, 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南宮火月著那柔弱少女, 再一次問道:“這畫卷上的詩詞,真的是你作的嗎?”
這一次,秦微墨低頭輕聲道:“長公主覺得是,那便是;長公主覺得不是, 那便不是。”
這個回答, 讓旁邊攙扶著她的宋如月臉色一變。
秦文政也是心頭一跳,正要喝斥時,南宮火月卻突然笑道:“好,那本公主便認為是。”
隨即又道:“既是你作的,那秦家小姐的才華,自然是極好的。我身後的月舞,是百花國的才女,她的詩詞造詣,也是極好的。剛剛你也到了,她過耳不忘,可以瞬間聽出你們兩人詩詞中的細微不同。現在,你代表我大炎帝國,與她一戰,你可敢?”
此話一出,堂下眾人皆是神色各異,目光向了那一身素白衣裙的少女。
果然,長公主還是懷疑這位秦家小姐的。
宋如月的臉色, 再次變的難起來。
秦文政低著頭, 臉色變幻。
莫城城主江禁南在一旁笑道:“既然長公主難得有此雅興, 秦家千金, 你可不能丟我們莫城和大炎帝國的臉面。若是贏了,本城主自有獎賞!”
若是輸了,他並沒有說。
但眾人心裡都清楚,如果她待會兒表現的不好,沒有展現出才女的真正才華,那麼,剛剛那幾首詩詞,到底是不是她作的,那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
秦微墨頓了頓,低頭道:“民女願意接戰。”
“好!”
南宮火月對著身後招了招手,道:“月舞,你與秦家小姐,各自給對方出一題。誰作的好,誰勝。”
“是,殿下。”
月舞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旁,向臺下的柔弱少女道:“秦家小姐,你先出吧,詩詞歌賦,都可以。”
秦微墨抬頭著她道:“還是月舞姑娘先吧。小女子既代表大炎,此時又在大炎國土上,自然屬於東道主。月舞姑娘是百花國的才女,那就是客人,自然客人優先。”
一旁江禁南立刻讚道:“秦家千金說的好!月舞姑娘,還是你先出題吧。”
月舞微微一笑,沒有再推遲,稍一沉吟,便著那臺下柔弱少女道:“秦家小姐,那我就出題兩個字,清白。”
此題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向了那名柔弱少女,心頭暗道這題出的好,秦家小姐若是作的好,今晚自然是清白的,若是作不出來,那就……
眾人正各懷心思準備熱鬧時,便見那柔弱少女只是稍一沉吟,便柳眉一動,開口唸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唸完,又道:“題名,《石灰吟》。”
其他人還未回味過來,那名叫月舞的侍女便不禁擊掌讚道:“好詩!好一首託物言志詩!好氣魄!好品格!”
一旁的南宮火月也開口讚道:“好一個粉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