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亮不久。
莫城內城又有一則令人卦之火熊熊燃燒的訊息傳出。
今日,秦家贅婿將要為生母遷墳。
不僅秦家家主和主母,帶著府中千金,親自前往祭奠,而且隊伍竟然還由長公主的銀甲鐵騎護送。
從內城通往外城的街道上,頓時圍滿了人群。
每個人都在疑惑,都想,到底是什麼樣的贅婿,竟然能夠得到這樣天大的榮耀!
可惜銀甲鐵騎簇擁著馬車,那贅婿又坐在馬車裡,無人到他的面目。
但街道兩旁的小販和行人,依舊熱情高漲地議論紛紛。
“簡直荒誕!秦家竟然為了一個低賤的贅婿,全府出動,而且聽說還準備把那贅婿的母親屍骨,遷移到秦家的祖墳去!瘋了,簡直是瘋了!”
“那贅婿何德何能?聽說就是一個秀才,而且出身低微。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可不是,這一夜之間,咱們莫城的四大家族都沒了,秦府又做出這種荒誕的事情,聽說最近還有妖獸直接跑到街上來了,這怪事還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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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
洛青舟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的議論聲。
秦二小姐坐在對面,目光柔柔地著他。
秦文政和宋如月坐在另一輛馬車裡。
本來四個人可以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的,不過宋如月一反常態,主動讓他們兩個單獨坐一輛馬車。
當然,馬車裡還有秋兒坐在一旁伺候著。
秋兒很懂事地貼在門口坐著,目光著門簾,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彷彿要把自己變成一個不到聽不見的木頭人。
在經過聚寶時,洛青舟忍不住掀開窗簾,向著外面了一眼。
恰好。
刀姐帶著楚小小和吳奎三人,正站在門口等著,準備出發。
由於銀甲鐵騎開道,他們只得暫時在路邊耐心等著。
周伯約站在最後,脖子上又有了的指甲印。
當洛青舟掀開窗簾,向他們時,他們的目光,也正好向他。
可惜,他們並不認識車裡的人。
幾人似乎也從旁邊的小販口中打聽到了訊息。
待銀甲鐵騎簇擁著馬車經過後,他們方敢小聲議論。
“這贅婿,好大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公主出巡呢。剛剛了一眼,那小子起來的確就是一文弱秀才,也不知道是怎麼攀上長公主的關係的。”
吳奎感嘆道,臉上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刀姐扛著寬刀,著漸漸走遠的隊伍道:“人家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然秦家也不會冒著被人說閒話和笑話的風頭,如此大張旗鼓地為他母親遷墳。秦家可是有爵位在身的,不會無故壞了規矩。”
楚小小興奮地道:“刀姐姐,我剛剛到那贅婿和他家娘子了,那贅婿長的好清秀,他家娘子也長的可好了,著好溫柔好賢惠的,果然不虧是大家千金。”
“那小子肯定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不然怎麼能當個贅婿,還能當成這樣?其他贅婿……”
“別說了,上車吧!”
刀姐瞪了兩人一眼,走向了馬車。
吳奎和楚小小兩人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不約而同了身後那名沉默寡言的青年一眼。
周伯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道:“沒事,那樣的贅婿鳳毛麟角,一百個裡找不出一個。大多數都是像我這樣的,我沒什麼好難受的。”
吳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是,那樣的贅婿,咱們沒必要羨慕,羨慕也沒用。過好自己的就是了。”
幾人一起上了馬車,繼續去城外的黑木林裡奮鬥。
楚小小突然問道:“刀姐姐,那位楚哥哥是不是跟那位千刀姐姐在一起了?他們怎麼一起不來了?”
刀姐沉默了一下,道:“或許吧。”
楚小小滿臉羨慕道:“那位千刀姐姐一就是個很有錢很有錢的貴族千金,楚哥哥要是跟她在一起了,說不定也要去當贅婿呢。”
從上車就一直沉默的周伯約,突然開口道:“那位楚兄不簡單,只怕不會委屈自己。”
吳奎也開口道:“人家可是天才,兩天時間連續突破兩級,怎麼可能自甘墮落,去當贅婿。”
楚小小道:“那可說不定哦。那位千刀姐姐不僅有錢,而且身材和模樣也超好哦。”
幾人聊著天,很快出了城,向著黑木林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