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副本大廳,剩下一對沉默不語的男女。
尤子浩不知該說什麼好,難道要出做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假裝瀟灑說:“不用謝了,其實我剛才也說了,只不過順手解救你而已。”
如果,沒有白無常最後的私話,尤子浩的確會這樣敷衍過去了事。
“你”
尤子浩忍不住開口。
“其實,我不是被綁架。”
血衣冷若冰霜的容顏,雙瞳爆出冰冷的殺機,撩人的磁性聲音,帶著無法消去的寒意“是被我後媽賣掉的。”
“嗯?!”
尤子浩想不到有這樣的內情。
“你救了我,師傅留了我。”
血衣收斂氣機,又變得一副淡然的神情,正要下線。
故事就這樣完了?什麼跟什麼的?尤子浩以為她要進入正題,說一下過程。
“等等,後來怎樣了?!”
尤子浩急道。
不是要八卦知道什麼,但好像自己的作用沒有發揮。
“我殺了她。”
血衣說的時候,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尤子浩明白血衣的恨,恨她後媽的狠。
要這樣推一個花季少女去暗黑的深淵,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父親不知道?”
尤子浩很憐憫血衣,自己雖然無父無母,拾回來的,但自己比她幸運的多了。
“我沒有父親!”
血衣聲音變得激動,眼中流露無法掩飾的悲痛。
“唉。”
尤子浩嘆了嘆,也大約猜到血衣的遭遇。
當初應該是師傅最先接手了那批少女,又進行保密,否則自己不會這麼順利殺入那大廈。
而血衣是有家歸不得,所以跟隨了師傅他們。
這是一個家庭的悲哀,女人把男人壓制,女人試圖把家庭裡的不順眼因素抹去,男人卻明明知道而不制止,又或者無能力制止,結果出現無法挽回親情與家庭悲劇。
血衣,有一個悲痛的故事。
尤子浩不再多問,她的悲傷過去,沒必要再撕開她的傷疤,灑一口鹽。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說一聲道謝?”
尤子浩語氣平和。
他不清楚自己隨手的解救,會在血衣的心裡有著什麼位置。
如果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感謝,師傅不用特意告訴自己,血衣的居住環境。
因為師傅,從來都不會說毫無關鍵的廢話。
所以,尤子浩很想明白,血衣到底想表露什麼?
血衣靜靜站立在柔白光芒的大廳,襯托如玉般的肌膚,恬淡的臉龐,清澈的雙眸。
心素如簡,人淡如菊。
她至真至純地深深注視尤子浩,淡然而又堅定的話語,輕輕響起:
“我今後的生命與人生都是你的。”
那淡雅脫俗的身影,漸漸消散。
留下,一臉錯愕的尤子浩。
尤子浩大字型躺在純白的雲床,望向上空,遊蕩的光精靈,滿腦子剛才血衣的話語。
“你想以身相許就直說吧。”
尤子浩喃喃自語,自我打趣。
“不知,她相貌的有沒有改?如果改了依然是這樣,那真的秒殺無數男女。”
尤子浩胡思亂想地劃出好友選單,新增了血衣的名字,傳送申請。
只要知道正確的名字,就可以遠端新增對方。
“對方已加你為好友。”
資訊,很快回饋過來。
血衣淡然清雅的相貌,自動生成,顯示在尤子浩的好友欄。
“嗯?真的有沒有改呢?”
尤子浩摸摸下巴,把她的相貌頭像,放大研究。
但尤子浩沒有傳送訊息過去,而血衣也沒發來資訊,就這麼簡單平淡如水的。
“還是去吃飯算了。”
尤子浩揮掉面前,所有的顯示東西,原地下線。
遊戲艙緩緩開啟,尤子浩從裡面起來,剛走出就看見木婉素穿著短褲躺在床上,晃著一雙修長結實的羊脂**,拿著一包薯片“咔嚓咔嚓”
地吃著。
“木婉素!
別再我的床上吃東西!”
尤子浩上前一手搶過她手上的薯片,放到一邊,看也不看她新月星暈,白璧無瑕的**,而是語氣不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