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專案陡然開啟。
秦艽又一次看到了那詭異獅頭上浮現的陰邪笑容。
彷彿剛才的機械，呆滯都是假象一般，只是他的激情演出。
但這次智天使的售票廳邊像是為了寬慰他的心，又一次浮現了血紅的大字：
【跳樓機的智天使已瘋，請不要在意。】
確認他又一次看到後，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詭異的是秦艽的心突然冷靜了下來，剛才怎樣都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臟居然靜了下來。
秦艽微眯著眼無意識的摩挲著，左手無名指的玫瑰指環。
---佛桑，是你嗎？
九重天。
聖殿。
“米迦勒大人，聖安。”
沙利葉溫柔堅定的嗓音，傳到佛桑耳朵裡。
淺寶石藍色的玻璃眼珠永遠澄澈，不染纖塵，他溫柔注視著上位的大天使，恭敬謙卑，永不出錯。
“來了就坐。”米迦勒隨意道。
沙利葉：“是。”
小天使忙碌的上著茶點，不時還要偷看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勞模大人，他不常來九重天，總是辛勤奔走在一線。
和十天辦公，九天要看心情的米迦勒來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沙利葉毫不避諱的揣度著米迦勒的臉色。
嗯，臉很臭。
看來今天找他來，沒什麼好事。
沙利葉想著，便開口了，“米迦勒大人，今日找我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米迦勒輕笑，擺擺手，“別緊張，要事沒有，倒是聽聞了一件趣事。”
“噢？能讓米迦勒大人覺得有趣，我可要聽一聽了。”沙利葉調笑似的回應道。
呵，老狐狸，跟老子玩聊齋是吧，米迦勒垂下燦金色的眸子，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聽說，你的養子，在三重天放煙花啊。”
沙利葉喝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眼底的笑意滌盪開來：“是屬下教導無方，不過這煙花確是大有文章，屬下也正想”
“欸，扯遠了。”米迦勒輕聲制止，“這放放煙花也有益孩子身心健康，我也沒說追究不是，你也別老是繃著，一板一眼的，孩子教出來都跟你似的，老古板。”
“哈哈哈哈哈，你們說是吧？”米迦勒將目光投向殿內不認真幹活，偷聽八卦的小天使們。
小天使們當即迴歸原位，該幹啥幹啥去，跟身後有鬼攆著他們似的。
沙利葉依舊笑著附和，對米迦勒輕拿輕放的事並沒有多意外，畢竟這老東西，萬萬年沒有一個心儀的物件，幹什麼都是鐵板一塊，這次他的表現不就是認栽了。
對他沙利葉來說可是大大的好事，一個犯人而已，他揮揮手就捏死了，不過現在拿來威脅米迦勒似乎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沙利葉在心中盤算中。
“不過，天階制度不可廢，你那養子帶頭破壞遊園秩序，總歸是要罰的，不過看在我倆老交情的份上，你把他移交九重天，我替你管一陣。”
“你看如何？”
米迦勒一雙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沙利葉，看似在笑，實則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而這時的米迦勒無疑是危險的，言語中大天使長的威壓甚至讓沙利葉生不出拒絕之意。
沙利葉心中狂喜，啊多麼偉大的力量，天階秩序中的第一，甚至升不起對他的反抗之心。
可惜了，如果萬年前，米迦勒能答應他做他的幕後之賓。
或許他也不用走到這一步。
沙利葉行著標準的天使禮，向他的王獻上虛假的忠誠，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熨帖，“自然，您說的一切我都會照辦，烏茲一會兒就轉交聖殿。”
“巡邏任務開始了，那麼我先走了，米迦勒大人。”
“去吧，沙利葉。”米迦勒站起身，目送沙利葉離開，在沙利葉即將跨出聖殿門時，米迦勒悠悠地說道，“沙利葉，別忘記我對你的忠告。”
沙利葉腳步一頓，沒再回應，笑著出了九重天。
媽的，佛桑在心底咒罵一聲，關於水的東西他都明令禁止出現在樂園了，這沙利葉居然敢教唆養子去汙染秦艽。
副本里他的許可權已經開到最大了， 再使用多的許可權， 很容易引起那老傢伙的注意。
在秦艽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他的身份還不能暴露。
佛桑的眉眼一片冰冷，帶著肅殺之氣，骨子裡的暴戾在翻湧，蝕骨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