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跑山路,那是輕車熟路,沒一會就到了後山。
後山還一如,他們走時的模樣。
唐勇的屍體,原封不動的擺在原地。
秦艽帶著小尾巴佛桑,仔細將周圍勘察了遍,確認沒問題後,荊葎無又在周圍設下了埋伏。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著手開棺。
大家一邊挖,一邊嘴巴閒不住的鹿苑,率先提問:
“哥,之前不是說李棲樂爬出來了嗎?”
“現在挖她有什麼用?”
離他很近的荊葎無,當場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笨,那是魂兒,屍體還能跑了不成,開局我們看的經幡你都忘了,那是給李棲樂加固的封印。”
“肉身自然還在裡面,我猜你哥是想解除她的封印,引那個陰婆和村長出來,畢竟這李棲樂要是滿血復活了,他們也沒幾天好安生日子過了。”
聽到這,秦艽認真幹活,手上動作不停,卻抬頭衝著鹿苑點了個頭。
對荊葎無的說法表示贊同。
但鹿苑的注意力卻在秦艽的動作上。
這一幕在鹿苑看來還滿詭異的,秦艽不管什麼時候,都高時高效的完成工作,挖墳這種事,只弄一次,他就做的比誰都好,挖的又快又深。
放在現實,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嗯!
一定會有很多殯葬公司,搶著要他。
回去他也不愁咯,有這本事,後半輩子就指著秦艽養他!
他可真有福啊,前半輩子有父母,後半輩子靠秦艽,美滋滋!
此刻鹿苑幸福的冒泡。
落在荊葎無眼裡,也是世界奇觀了,明明是她給鹿苑解了謎,這人怎麼又一臉崇拜的看著秦艽,他是不是中了秦艽的蠱了?
這玩意兒還有救嗎?
“咣噹---”
鏟子敲到棺材上的聲音。
秦艽:“挖到了。”
剩下的三人,停下手裡的動作,將棺材上方的殘土都清走。
陳灝累得直喘粗氣,荊葎無將殘土抹去一鏟子插在土地,斜了一眼陳灝,“沒出息,叫你平時要多鍛鍊,你就是不聽。”
“冤枉啊,老大,我是法師你就是練我,也沒用啊,我的特點就是脆。”陳灝軟在鹿苑身邊,兩個像極了互相支撐的軟腳蝦。
“多練點總是好的,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你還挺驕傲的。”
陳灝立刻轉移矛盾核心,不服氣的指著佛桑:“憑啥他就不用挖土。”
佛桑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陳灝,一竄就竄到秦艽身後,噓寒問暖的:“累不累,歇會兒吧。”
“靠!妖精!”
“大王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迷了眼啊!”陳灝痛訴著不公。
秦艽燒烤了半晌,卻轉過頭對鹿苑淡淡地來了一句,“出去後,鹿苑你要嚴格按照,我給你的體能訓練表訓練。”
“啊?我啊?”鹿苑懵懵地瞧著秦艽,用手指著自己。
“對。”
乾脆利落說完,人就轉身瀟灑的去開棺了,成為最大的贏家的佛桑,雄赳赳氣昂昂的跟上,活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你等等,我來幫你。”
鹿苑轉頭幽怨地憤憤地緊盯陳灝:
“都是你這個脆皮腸害的!”
“納命來!”
“不是,哥們,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啊!”
陳灝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跑開,這小子跑這麼快,猴兒似的一下就竄到他跟前了。
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有了佛桑的幫忙,棺很輕鬆就被開啟了,過程中也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和他們預料的一樣,這棺中的李棲樂果然被經幡封印著,經幡被血液浸染,上面的經文不少已經被浸染的看不清了。
而李棲樂的屍身和四肢都被詭異的,泛著黑氣的銅釘,死死的釘在了棺材板上。
怪不得第一次見這具棺材時,裡面的血跡總是溢位,常年不幹,甚至侵染了周圍的土地。
都說這血棺是大凶。
可秦艽覺得這事兒也分人,你看李棲樂,主打的就是一個生前死後,恩怨分明。
自從進入這個副本起,秦艽就疑惑明明作為這個副本,最該黑化的完全喪失理智的李棲樂,似乎還保有一絲人性,沒有被怨氣所吞噬。
經幡將李棲樂完全包裹,活像具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