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又等了一會,看到衝矢昴帶著孩子出來上廁所的畫面,緊接著就是他熟悉的畫面——那孩子看到他變了表情,看向衝矢昴的畫面。
進度條繼續向後,監控如他所想的被破壞掉了,就算不是赤井秀一那邊乾的,貝爾摩德也會這麼做,畢竟他們做的事都是不能被監控記錄下來的事。
監控被他翻了幾便,已經翻不出新的東西了。安室透關掉影片,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眼睛上。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輕笑出聲。
一個認識他——或是認識赤井秀一這張臉的陌生孩子,一個經常出現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可疑男子,還有自始至終都沒出現在畫面裡的桃原花梨。
這個組合,確實有點意思。
黑暗中一小塊螢幕忽然亮起,伴隨著震動聲。安室透拿起手機看了眼,接起電話:“貝爾摩德?”
“怎麼樣?發現什麼問題了嗎?”貝爾摩德開門見山地問。
安室透笑了聲:“你倒是挺關心這件事的。”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仰起頭看向窗外的月亮。
“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些疑點的。”
貝爾摩德頓了頓,聲音有點不自然的緊繃:“是嗎?你發現了什麼疑點?”
“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安室透調子拖得很長,慢悠悠地說,“我只是發現,毛利小五郎這家人,好像總是能出現在關鍵的地方。”
貝爾摩德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掩飾性地笑了笑:“是嗎?琴酒曾經也這麼懷疑過,不過很快就發現他只是個沒什麼特別的偵探。”
“波本,你確定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嗎?”貝爾摩德問。
“是不是浪費時間,要調查過才知道。”安室透意味深長地說,“我有預感,會在他身上找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貝爾摩德呼吸繃緊。
“對了,”安室透忽然想起些什麼,“雪莉的事,就請你一個人去跟組織彙報吧,把她炸死是你的主意,可不是我的。”
他強調:“我接到的指令,是把雪莉活著帶回組織。”
貝爾摩德鬆了口氣,看來波本已經接受雪莉死亡的訊息的訊息了,這就好辦多了。畢竟一般人也不會朝著大人變小孩的方向去想,銀色子彈隱藏身份就容易多了。
她回覆:“好,琴酒已經知道這件事了,boss那邊我去說。”
安室透掛掉電話,想了想,換另一隻手機,給風見發去簡訊。
風見雖然辦事不太靠譜,但執行指令一向很迅速,不多時就找到了安室透要的東西,給他傳送過來。
這東西不能讓貝爾摩德給他找,萬一她一時興起,也對這段監控感興趣起來,這裡面還有他不想被貝爾摩德發現的東西。
影片點開,是名古屋車站的監控畫面,恰好是他們列車到站停靠的那段時間。
安室透緊盯著乘客下車的畫面,每一個乘客都沒有放過,視線在每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他在畫面裡看到了牽著那孩子下車的衝矢昴,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帶孩子上車的陌生女人的身影。
衝矢昴,一個跟他很親密的孩子,帶孩子上車卻莫名消失的陌生女人,還有始終沒出現的桃原花梨。
事實已經很明顯。
安室透輕輕撥出一口氣,給風見再次發去簡訊——之前讓你調查的淺井琉璃子,繼續查她。從什麼地方來的,以前是做什麼的,現在在做什麼,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她的資訊挖出來!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還在調查階段,暫時不要上報。
風見一向聽從他的吩咐,看到這個附註也沒多想,只當是降谷先生的嚴謹精神。
做完這一切,安室透關掉螢幕,有一搭沒一搭地將手機拿在手裡把玩著。
之前懷疑過又否定的事,再一次被提起。安室透回想起跟淺井琉璃子見面後的所有細節,之前沒覺得有問題的事,現在回想起來,全是漏洞和疑點。
桃原花梨回日本的訊息被琴酒保密,從那次在咖啡廳見面的情況來看,她最開始沒打算讓自己知道。但卻在他見過淺井琉璃子並開始懷疑利奧的身份後,一反常態地出現在兩人曾經的家裡,沒頭沒腦地掀開衣服給他看到腹部的傷口。
這本身就很反常,但當時他被那個畫面刺激到,一時間竟也沒察覺。
交往四年,她身上曾經發生過很多讓他覺得神奇的事情。按理來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