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齋藤克彥這種人,一張低階卡就夠了,只需要維持一小時,讓他覺得自己佔到了便宜就好。
她起身時,沒注意到剛才動作幅度大了點,衣領處的紐扣狀竊聽器正好掉在齋藤克彥旁邊,隱匿在暗色的床鋪裡,將齋藤克彥陷入幻覺中說的話盡數收入。
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桃原花梨決定幫一幫安室透,畢竟她有外掛,如果花點積分就能解決的問題,也避免了他還要辛苦工作。
她掛上一張隱匿卡,走出這間臥室。身後是逐漸陷入高/潮的齋藤克彥,表情已經逐漸癲狂,嘴裡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伴隨著劇烈的喘/息,可以想見他的幻覺中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桃原花梨走出臥室,憑藉技能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三樓齋藤健三的書房裡。齋藤健三正在那裡跟今天來訪的客人密談。
她躲在門口聽了一會,覺得聲音太小,她是可以聽到沒錯,但竊聽器那邊的安室透應該就聽不到了。
於是,她只能小聲轉述,像個同聲傳譯一樣實時轉播兩人的對話。說著說著桃原花梨突然聽到了安室透的名字。
齋藤健三:“說起來,我最近好像被盯上了,我隔壁住著的一個男的,好像總是能看到他,出現的時機都太巧了,我覺得不對勁。”
神秘人:“無妨,如果你發現了什麼,動手去做就是了,只要稍微裝裝樣子,我會安排人把案子定性為意外。”
“不需要等到發現什麼了,任何危險都應該消滅在萌芽狀態,這是我的處事原則。”齋藤健三說,“善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桃原花梨一愣,這還什麼都沒發現呢就要動手了?齋藤健三還真是個背靠大樹的法外狂徒,作風比組織還狠啊。
她小聲對那邊的安室透說:“你聽到了嗎?他已經決定要對你動手了。”
她倒是不擔心安室透會被幾個小嘍囉殺掉,但多加註意肯定沒錯。
她又在門口聽了一會,確認跟齋藤克彥會面的這個人不是她和安室透要找的那個任務物件,兩人的對話也逐漸接近尾聲。桃原花梨看了眼時間,齋藤克彥也差不多該醒了,她便決定先回到房間裡。
剛一推開門,她就本能地感到了不對,房間的氣息跟她離開時不一樣,剛擺出準備攻擊的姿勢,就看見安室透從窗簾後現身了。
她愣了愣,“你是怎麼進來的?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室透走到她身邊,將手裡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舉到她面前,面色不善地說:“你是故意的嗎?故意把竊聽器丟在他身邊,讓我聽到那些引人誤會的聲音?”
桃原花梨看到他手裡的竊聽器時一驚,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領口,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掉了的。”她解釋。
其實不需要她解釋,她的動作已經證明了她不知道竊聽器丟了的事。安室透臉色好了許多。
“那他——”他轉頭看向床上正潮紅著臉扭動的齋藤克彥,“怎麼會這樣?你給他吃什麼藥?”
“組織的藥,不過沒有量產,我只是拿來用一用。”桃原花梨不太自然地解釋,“這件事拜託你別說出去,我偷拿實驗室的藥,其實不合規。”
“實驗階段的藥你也敢直接餵給齋藤克彥?”安室透沉下臉,不由自主地開始說教,“你想過萬一他吃出問題你要怎麼全身而退嗎?齋藤健三不會放過你!而且只要檢測到藥物殘留,就能分析出藥的成分,甚至可能暴露組織。齋藤健三不是普通之輩,他要是真下決心對抗組織,勢必給組織帶來麻煩。到時候就算是琴酒,也很難保你!”
桃原花梨麻了,她要怎麼跟安室透解釋,這個藥是不可能被檢測出來的。
站在他的角度看,她的舉動確實很冒險,甚至有可能會直接導致任務失敗,給他這個搭檔也帶來危險,所以他發火也是情有可原。
“我錯了嘛,但你也聽到了,他一上來就猴急猴急的,我也是沒辦法嘛~”她搖晃著安室透的胳膊,以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撒嬌語氣說:“我總不能真人上陣吧?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你也會幫我的對吧?嗯?”
她撒起嬌來很有一套,安室透其實也很少見到她這一面,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桃原花梨撒完嬌,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加上被安室透盯著看,心裡發虛。放開他的胳膊,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不過我想應該沒事,他再有十五分鐘左右就該醒了。”
“怎麼會沒事?”安室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