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笑了笑:“不早了,我們該去找貝爾摩德了。”
卡慕一拍大腿:“哦對,我給忘了!”
兩人一起朝遊輪二層走去,從宴會廳到二層,需要繞過一層的甲板,安室透故意落後卡慕一步,放在西褲口袋裡的手緊緊捏著那枚薄薄的晶片。
只需要一秒,他便作出決定。在路過甲板時,假裝不經意將手從口袋裡掏出來,藉著整理頭髮的假動作將晶片從甲板扔下。指甲蓋大的東西在夜色下根本沒人看得見,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貝爾摩德,我發誓我根本沒拿過這個晶片,都是這個女人她陷害我!”波爾多雙手抓著頭髮,狀若癲狂地吼著。
他的眼神實在太嚇人,桃原花梨後退了一步,來到貝爾摩德身邊。
“具體情況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自行判斷吧。”桃原花梨將晶片放在貝爾摩德手心裡,一副全然不摻和的模樣。
貝爾摩德眉頭緊鎖,見波爾多實在吵得厲害,不耐煩地將槍抵在他頭頂:“閉嘴!有什麼事等波本和卡慕來了再說!”
波爾多瞬間收聲,用陰毒的目光看了桃原花梨一眼,恨恨地低下頭。
卡慕和安室透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兩人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貝爾摩德。”
“你們來了。”貝爾摩德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煩躁,手裡的煙燃燒了長長一截菸灰沒撣。
卡慕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波爾多,神情小心了很多:“這是出了什麼事?”
“波爾多偷拿了今晚交易的晶片——”貝爾摩德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待波本和卡慕的這段時間,波爾多已經整理好了思緒,他抹了把臉,抬頭看向貝爾摩德:“我是被陷害的。”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又是這句話。
“那你說說,你是被誰陷害的?”
“就是她!”波爾多的目光直指貝爾摩德身後的桃原花梨,“肯定是她把晶片放在我身上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我中了她的計!”
“哦?你說莫妮卡陷害你?”貝爾摩德冷笑一聲,“那張晶片根本不在她手裡,一直在我身上,你的意思是她偷了我的晶片又放在你身上的嗎?證據呢?”
波爾多哽了一下:“我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他視線直直地射向桃原花梨,“是她主動找到我,告訴我晶片失竊的事,打算找我合作把罪名推給卡慕,我從頭到尾都是被她利用了!”
卡慕嚇了一跳:“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說卡慕總是騷擾她,正好晶片失竊了可以把罪名推給他,讓我配合她把備用晶片藏在卡慕身上,作為卡慕偷盜的證據!”波爾多說著說著逐漸自信,腰板也挺直了,“但是在我看來,她才是那個監守自盜的人,所以我就將計就計,打算拿到證據再報告給組織。”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拿過什麼晶片,我手上的那個是她親手交給我的!現在回想起來,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是她故意設計陷害我!”
卡慕好奇地問:“她陷害你有什麼好處?”要陷害也該先陷害他吧,難道波爾多表面上裝的正經,私下裡比他還噁心,得罪了莫妮卡?
“因為她是潛伏在組織的臥底!”波爾多目光犀利地看著桃原花梨,“貝爾摩德,也許琴酒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過,但他手裡已經掌握了莫妮卡是臥底的證據,她這麼做一定是想渾水摸魚拿到晶片!”
貝爾摩德“哈”了一聲:“所以你承認了,你來這裡之前就知道莫妮卡有問題的事?”她轉頭看向卡慕和波本,“那你們倆呢?也知道嗎?”
卡慕驚恐地搖頭:“我不知道啊,呃……也不能算不知道,我其實知道,但我也是剛才在船上聽波爾多說的啊!”
安室透也點點頭:“我的情況跟他差不多,我是剛剛聽卡慕說的。”
貝爾摩德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再睜開眼時突然發難,朝地上的波爾多踢了一腳。
“琴酒真是培養了個人才啊!”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波爾多。
被踢的波爾多臉上閃過一絲怒容:“我說的都是真的,莫妮卡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你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問琴酒,伏特加和阿芙洛狄特也知道這件事!”
桃原花梨嚇了一跳,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貝爾摩德陰沉著臉看著他:“不用打電話了,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她回頭看向桃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