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像老鼠見到?了自?己的天敵,貓......
而江纓手中的墨筆更是傾斜,掉落在雪白?的宣紙上。
賀重錦朝女先生點頭行了一禮,隨後坐在了上座。
不得不說,這公對公私對私的本事,賀重錦一向做得很好,自?己從前的新婦正坐在那,呆呆地?看著自?己時,他全然沒有?任何反應。
所有?學?子,看似被賀重錦的權威震懾的不敢抬頭,實則心都?飛到?了江纓那裡。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這對和離的夫妻又要鬧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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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已經過?了半,江纓率先寫完了,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檢查試卷,而後看向賀重錦。
他正提起茶壺,往茶杯之中倒茶,慢慢喝著,比起私下裡的柔和,賀重錦的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厲色,似乎容不得旁人僭越一樣。
江纓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造化弄人,竟是萬萬沒想到?,院中考核的考官會是賀重錦。
他氣消了沒?
他好幾日沒去她房中把小?歲安接回去,應該是還在生氣吧。
小?歲安說,賀重錦對他一向不發脾氣,凡事都?一向極有?耐心,那天離開藏書閣之後卻發了很大的火。
像一個暴躁老父親......
她將筆桿子橫過?來,用雙指不安的捏著,在心裡揣測著明日的考核。
明日的考核是琴棋作畫,作畫還好,棋也尚可,但是琴是女學?子一一彈給考官,又考官作評論的。
屆時,她不僅要面對賀重錦,還要彈琴給他聽。
在雪廬書院的這幾年,她的琴技比起三年之前的大有?長進,他會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