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自然是好。”
此刻文釗的內心:賀大人怎麼像個女子一樣?變相地想聽旁人誇讚自己?
賀重錦自知對男女情愛一竅不通。
以前,他雖然扎身朝政,但外界的聲音多了,或多或少落入他的耳朵裡。
有人說過賀重錦,為人冷酷,獨來獨往不近女色,也有人說,賀重錦雷厲風行,若是娶妻,那女子可就遭了殃,日日哭夜夜哭,卻又不敢和離。
但昨晚睡前,賀重錦認真思考過這件事,他不近女色,是因為小皇帝劉裕剛剛登基,權力不穩,所以賀重錦在朝中全心全力幫助太后母子集中權柄,坐穩江山。
朝堂之中爾虞我詐,各方勢力暗潮洶湧,防不勝防,他算人心,設計佈局,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女子。
至於他娶的妻會哭,昨晚,江纓沒有哭過吧?
今早賀重錦起的早,天剛矇矇亮時,偷偷去看她,發現江纓的臉上並沒有淚痕,她睡得很香,翻身時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肺上。
她應該......不會哭吧。
“文釗,你之前出身市井,能否告訴我一些關於男女相戀的事。”
賀重錦道,“我之前沒與女子接觸過,想學一學該如何待她。”
皇宮,登極殿上。
小皇帝劉裕坐在龍椅上,面對文武百官,下意識挺直身子,隔著金色珠簾,香爐中檀香縈繞,太后正襟危坐,年過三十依舊保養得當,面容姣好。
一名朝臣從中走出來,拱手朝御前行了一禮:“陛下,太后娘娘,賀大人遲遲未來,不妨先議事?”
另一名朝臣道:“賀大人一向是早朝上第一個來得,如今來得晚了,定是有事耽擱了。”
這時,一向看不慣賀重錦的李侍郎,順勢見縫插針:“賀相府家中有喜事,只聽聞君王不早朝,還是第一次見到宰相不早朝,想必賀大人正摟著嬌妻,流連美色吧。”
茶杯的邊緣剛到唇邊就停了下來,太后第一次感到詫異:“喜事?”
劉裕道:“母后,賀大人何時要娶妻了?朕怎麼不知?是昭陽郡主嗎?”
趙綱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最後面站著的江懷鼎,江懷鼎下意識低頭,不叫別人注意到自己,心裡上下打鼓。
如果不是事先有人知情,恐怕沒有人想到,這朝中人人都想攀附的乘龍快婿,竟然落到了一個八品官員的頭上。
恰巧,他們所交談的人來到了殿上。
紫色圓領衣袍,官帽下是一張清雋的面龐,他一出現,朝中多少青年才俊都黯然失色了幾分,只要站在那裡便引人側目。
“臣賀重錦,拜見陛下,太后娘娘,今日早朝來遲,還望贖罪。”
太后揚了揚手:“念及賀大人第一次來遲,哀家便不追究了。”
“表......”
察覺到叫錯了稱呼,劉裕輕輕咳了咳,糾正道,“賀、賀大人何時娶妻了,母后前些日子還在憂心賀大人的終身大事,是誰家的姑娘?”
不知情的百官看似恭敬,實則紛紛豎起耳朵。
汝南王就在殿中,如今誰人不知昭陽郡主有意要嫁賀重錦,而賀重錦在宮宴上拒了這門親事。
大家無不想知道,哪位高官的女兒收服了賀重錦這個了不起的人物。
太后娘娘看向汝南王,見對方表情明顯有些不悅,便猜到並非是昭陽郡主。
她道:“既不是昭陽郡主,那麼便是在座哪位愛卿們的高門嫡女,掌上明珠了?”
這時,江淮鼎從朝臣之中的最後面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地行了一禮:“回,回太后娘娘,是微臣家中的獨女,江纓。”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
賀重錦道:“陛下,太后娘娘,確是江大人家的嫡女,微臣已下了聘禮,日後擇一個黃道吉日,江纓便是微臣的正妻。”
倘若不是今日提起此女,太后幾乎快忘了江纓的模樣。
曾經,身為攝政太后日理萬機,但凡有空閒,太后都會抽出身來去為賀重錦在京中尋覓合適的良人。
沒想到,尋來尋去,最後他出乎意料地下了聘禮,不日之後將會成親。
太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這孩子……
劉裕十分好奇,繼續往下刨根問底:“賀大人,雖說是嫡女,但八品未免太低了些,何況朕記得,江纓樣貌也並非傾國傾城,這身份是不是委屈了?”
江懷鼎受寵若驚,苦勸道:“是,是啊,江大人,我家纓纓被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