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做得不對,夫君不是已經懲罰了他?”
江纓的語氣低了下來,“只是,下手稍微重了一些吧。”
雖然這樣說,但賀重錦還是捕捉到了她明?亮杏眼中摻雜著的恐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每次遇到這樣的事,他都無法剋制住自己,也許有些過往,即便過去了太久太久,久到新的血肉會覆蓋住曾經的傷痕,但那?些傷痕仍舊還在?。
馬車之中陷入了寂靜的無聲。
江纓的一雙杏目疑惑地打量著賀重錦,隨後從他懷裡出來,安分地坐到了一邊。
難道她剛才說錯了什?麼話??不對,該不會是他聽到了雅間裡的對話??
怎麼辦?她必須試探一下才行。
這時,江纓注意到了賀重錦放置在?他腿上的手,於是慢慢地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纖細指尖觸碰到青年那?隻手的一瞬,便被他輕輕握住了,繼而是緩慢的十?指緊扣。
看來,是她多想?了。
“纓纓,雖然你只是和趙恆之見一面,但我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在?意。”
頓了頓,賀重錦認真了些,“我在?意你,還有......還有我們的孩子。”
江纓愣了一下。
在?意?
她記得從古至今有許多的詩人,身為郎婿,在?家妻遠行之中寫詩,表達對妻子的思念和哀痛之情。
所以?,正?常現象罷了。
“夫君。”
江纓也認真對他道,“夫與妻就是鴛鴦,鴛鴦並蒂,所以?以?後我和趙公子就是陌路人了。”
賀重錦望著她,眉目柔和。
她繼續說:“既已成了親,我和旁得男子就不能有瓜葛,只能和夫君在?一起,否則一紙婚書又有什?麼意義呢?”
“婚書……”
他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他想?寫婚書給她。
將?江纓送回江府後的這夜,西窗之下,月色漸濃,一滴燭淚滴落在?桌案上,猶如盛開的點點紅梅。
賀重錦眉目低斂,提筆時,他的內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他忘記了淚,也忘記了血,就這樣一字一字在?紅紙上認真書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