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賀重錦誤會,以為她和定親的前郎婿有私情,那就遭了。
想到那日在地牢裡,賀重錦對人用刑的樣子,江纓握著茶水的手忍不住發抖。
賀重錦不喜歡綠色吧,她記得他平日裡穿得衣服不是紫色就是黑色,偶爾也會穿紅色,從未穿過綠色。
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懲罰她?該不會是每日,等孩子生下來後直接去母留子?
紅豆正在燒信,只見自家小姐砰得一拍桌案,江纓乍然站起來時,腦中的暈眩險些又犯了。
“不行!
這怎能行!”
紅豆呆愣愣地盯著江纓,張了張嘴問道:“小姐?什麼不行?”
曾經江纓只是膽子小,僅此而已,但紅豆發現小姐有孕之後,心緒起伏是越來越大了。
女子白皙的玉容氣紅了半邊,緊張道:“我知道趙公子對我有恩情,可是一碼歸一碼,我不能再任由他這樣下去了!”
*
一輪明月懸掛於天際。
賀相府的書房內,窗戶虛掩,窗外蟬鳴聲不斷,青年正在批閱最後的公文。
前幾日,街上鐵匠被刺殺一事有了眉目,死去的鐵匠姓姚,單名遜字,是軍械監一名造兵器的鐵匠,從姚鐵匠入軍械監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十年了。
軍械監其他的鐵匠說,姚鐵匠的打鐵功夫一向很好,從他手裡出來的刀槍長劍十分鋒利好用,深得監丞的誇讚。
但令賀重錦不解的疑點是,姚鐵匠此人安分守己,不爭不搶,與其他鐵匠們的交情很好,並沒有仇家,是什麼人會僱傭如此武藝高強的殺手,去刺殺一名鐵匠?
直覺告訴賀重錦,這場命案並不簡單。
有人輕釦房門,賀重錦道了一聲進,文釗便推門而出,恭敬稟告道:“姚兵匠的夫人跪在大理寺外,要求探望姚遜,因為大人明令過除了驗屍官,任何人不得接近屍體,所以大理寺卿讓屬下來請示大人的意思。”
其實,大理寺卿本不想請示賀重錦的意思,實在是那婦人跪在大理寺外哭訴,擾人清淨,而在這之前,文釗也是回絕了大理寺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