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很多的女子,但唯獨勝不了顧雪柔。
這也是江夫人始終不相信江纓能夠在桂試拿到第一名的原因,以江纓的天資,根本無法超越顧雪柔。
就在江纓暗自神傷時,賀重錦卻道:“未必。”
“為何?”
她以為賀重錦會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來安慰自己,卻只聽他道:“因為我相信纓纓,世上無難事,怕的只是有心人。”
相信......有心人......
“是啊。”
太后感嘆道,“當年先帝駕崩,哀家與裕兒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如今還不是走到了這一步,江纓,今年的桂試八雅若能拿到魁首,你便是皇京第一才女,再無人可撼動。”
江纓從太后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當即就緊張了起來:“每年的魁首會替代上一年的魁首,為什麼今年的魁首無人撼動了?”
太后娘娘嘆了一口氣:“因為,今年是大盛最後一次桂試八雅了。”
江纓一驚。
最後一次?
*
當年,先帝設立桂試八雅起源是太后的提議,要在皇京女子之中選定第一才女。
那時大盛國力強盛,是有足夠的人力與物力舉辦桂試八雅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大梁崛起,來勢洶洶,國庫之中的大批金銀撥到了邊關,用於加強兵力,以防大梁攻打時,大盛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加之,劉裕的地位本就根基不穩,各方勢力暗潮湧動,在這樣的形勢下,太后早已無心舉辦桂試八雅,所以就暫且擱置下來,解決大盛的內憂外患,等徹底剷除大梁之後,再行舉辦。
江纓知道,如此,等同於遙遙無期。
今年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如若仍舊沒能拿到魁首,或許此生都將與皇京第一才女無緣。
那可是江纓年幼時唯一的心願,無法割捨的執念。
馬車從皇宮中出來,一路駛向了賀相府,江纓全程一言不發,心事重重,她獨自難以消化,於是問賀重錦:“夫君,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雖沒明言,但賀重錦知曉她所說的是什麼,他握著江纓纖細的手,女子的手指尖冰涼,手裡都是冷汗、虛汗。
她太緊張了,因為今年的桂試八雅是江纓最後的機會。
他溫聲道:“不要想。”
紅豆也說:“小姐,你現在有孕,郎中說不要多思多慮,肚子裡的小公子要緊。”
江纓知道賀重錦是安慰她,希望她不要有壓力,但他不會明白,皇京第一才女這個名號對於一個人來說尤其重要。
蔥白玉手拽著男子的錦衣,江纓迫切地想要一個回答:“夫君,桂試八雅今年真的是最後一次嗎?”
見江纓無比認真,賀重錦沉默許久,終是點點頭:“太后所為,不無道理,何況,顧柔雪皇京第一才女的稱號已有數年,無人奪魁,再舉辦桂試八雅,毫無意義。”
江纓:“……”
是啊,除了她自己之外,誰又會糾結一個小小的皇京第一才女呢。
“纓纓。”
賀重錦聲音清潤,發自內心說,“你的才德已是我見過的最好,我想,你或許不該糾結於一個皇京第一才女的稱號。”
江纓杏眼黯淡,全然沒有聽進去的一點。
“可是夫君……”
突然,馬車驟然停止,緊接著外面百姓恐懼的尖叫聲傳入車內。
“死人了!”
“快跑啊!
太可怕了!”
“前面有人被捅死了!”
賀重錦反應極快,皺眉警惕道:“出事了,你在車中等我,莫要亂走。”
江纓剛要開口,賀重錦就已經掀開車簾,快速下了馬車。
紅豆連忙道:“好像死了人,小姐,你懷著身子,還是不要和賀大人下去了。”
皇京律法森嚴,每日都有士兵巡邏,尋常百姓就算想要殺人放火,也斷然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除非是刺客,因為只有武藝高強的刺客才會不懼巡邏士兵,光明正大的行刺、不懼無法逃脫。
江纓道:“紅豆。”
“小姐,賀大人肯定沒事的!
你可不要犯傻!
外面的百姓亂成一團了!
小姐一定要聽賀大人的話,呆在馬車裡不要出去。”
“那個紅豆,你誤會了。”
江纓有些尷尬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