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隨後便不準備將這題繼續編下去,最後試題就丟失了……”
畢竟,任何一件事多多少少都會露出馬腳,除非是監盜自?首,自?己偷自?己的東西,才會接近天衣無縫。
這是書上?說的。
心有不解,過了許久,林槐道:“的確是我爹。”
江纓愣了一下:“你早就猜到了?”
林槐笑得很冷,他走到檀木椅前,坐下時,心口彷彿隨著林槐的坐下,慢慢沉了下來?。
“是啊,畢竟我是父親在這世上?唯一的親生骨肉,有什麼不好猜的。”
林槐可笑道,“當年,我父親被人陷害,從科舉之中除名,他跪求皇恩無果,我娘得知此事,才間接……”
江纓靠在房門邊,聽到這些話後,她的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那似是一種無力之感。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林院首和你,一直覺得是當年的科舉除名害了你們全家?”
林槐:“江纓,你信我父親是被冤枉的嗎?”
“當年,我父親錯信了和他一起同窗的學子,誤以為是去求學,豈知那人竟然在暗地裡?賄賂主?考官。”
林槐咬了咬牙,繼續說:“後來?,那名學子被查,罪加一等,連帶著我當日和他一起去府上?的父親牽連,被誤以為是同夥,一同被除名。”
江纓看著他,杏眼黯然:“林槐,我理解你和林院首的心情,我也曾……也曾錯過了桂試八雅。”
聞言,林槐緊繃的心情舒緩了下來?:“你能明白就好,後來?,大理寺徹查此事,雖說陛下查出我父親是被牽連的,最後還是除了名,說擾亂了科舉的公正?。”
江纓卻說:“可是,科舉的公正?事關整個大盛,整個朝堂,何況現在大梁已經……”
“我父親什麼都沒有做!
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可是聖上?沒有收回成命,他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即便我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
江纓不說話了。
她猶豫迷茫了,一時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
“江纓,新的試題馬上?就要送往皇京了,也許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林槐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告發他。”
“我……”
第72章試題(修)
屋中?陷入寂靜,唯有窗外的寒風呼嘯聲,颳著窗欞。
又下雪了,只是這雪並沒有多麼美?,有些哀傷淒涼,這是一個很難的抉擇,就像當初江纓要在桂試和小歲安之間選擇其中?之一。
林院首作為出題人,監守自盜,將?試題傳播出去又謊稱有人偷走了試題,可是當年,他被科舉除名,夫人難產死了,一個人帶著林槐四處漂泊,在創辦雪廬書院之前,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誰又是絕對的對?誰又是絕對的錯呢?
半晌,江纓緩聲道?:“此事,我不能做決定,我也做不出來。”
見江纓如此,林槐則說:“為什麼?”
“因為我是賀重錦的妻,夫妻一體,我可以替他查案,但不能替他做主,我只是他的嫡夫人,來雪廬書院查案的,依舊是我夫君賀重錦。”
江纓說著,袖口下的手緊了緊,聲音帶著一絲堅定:“何?況,夫君中?毒,與林院首脫不了干係。”
林槐:“江纓,我父親定是被指使?的。”
“縱然是被指使?,小歲安是無辜的,賀重錦是一個女子的夫君,一個孩子的爹爹,一國的宰相,如果他死了......”
素來恬靜的江纓,竟是越說越激動,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然後慢慢地平復情緒。
林槐壓下神色,半晌又道?:“賀重錦從?前中?過一次致命的毒,如今能夠挺過雪蓮和火蠍的命數,幾乎渺茫。”
渺茫?
聞言,江纓不敢相信地倒退兩步,只聽林槐又道?:“如果不信,我們就去他的房間裡看看,過了這麼久,是生是死,早就有定論了。”
*
江纓被林槐一路拉到?了她與賀重錦的房間外,屋中?的燭火還?在亮著,溫暖的光從?窗中?透了出來。
她不敢靠近房門,始終保持著幾步的距離,就這樣侷促不安地站著。
林槐意識到?,自己對江纓還?是有一點僥倖的,她還?是希望這樣的女子會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也在他這裡。
只見江纓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