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些年沒有努力存點錢。
么老爺一家原本都是樂觀開心的人,么爹么姑爺在外打工做床墊,收入也還可以,眼看日子越來越好,田源也逐漸長大,變得懂事,誰知會遇到這種晴天霹靂!
一家人拿出所有的積蓄,也只夠么奶在醫院待上一個月。
至於換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先不說能否找到合適的腎源,是否能夠配對成功。
將近四十萬的手術費用就像一條鴻溝一般,擋在一家人的面前。
錢也花光了,病情沒有好轉。么奶出院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蒼白了許多。
在家裡臥床了一個多星期,最終沒有擺脫病魔的折磨,帶著牽掛和不捨離開了我們。
么奶走的很倉促,我放學回家就被媽媽叫到了一邊,告知我么奶可能不行了,問我怕不怕。
此時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跟隨媽媽一起到了么老爺家裡,爺爺奶奶早已等在院壩。
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想必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
媽媽帶著我,走到么奶的門口,我剛踏入房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很刺鼻,搞的我眼淚都止不住的往外留。
么奶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已經失去了光澤,空洞的盯著房頂。
“嬸嬸,任濤來看你了......”媽媽強忍著淚水,輕輕叫了么奶一聲。
“任濤......來......了......啊......”么奶張著嘴,喉嚨裡斷斷續續的發出沙啞又伴有長長的呼吸聲。
“么奶,我來看你了......”只待了一會兒,媽媽就示意我離開。
昔日那身體敦實的么奶,被病魔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七十斤不到的體重,看的讓人心疼。
給么奶燒上幾張紙錢,將哀思埋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