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液體太冰涼而已,沒我想的那麼嚴重。
稍微鬆了口氣後,我輕輕揭開被子,把手臂蓋上,希望這薄薄的被子能夠給它帶來些許溫暖,當然,視線是一刻也不敢離開弔瓶。
吊瓶裡的液體越來越少,我的左手也終於從手腕涼到了整條手臂。
被子蓋住的部分絲毫沒有升溫,我只得用右手揉捏著肩膀,以身體的熱量來抵擋寒氣的傳播。
好在寒氣未能越過肩膀,要不然我的心都得涼!
緊張的汗水緩緩散去後,液體也終於滴落到了尾聲。
“爸,要輸完了。”我輕輕喊了一聲,雖然不忍心叫醒爸爸,但期待早日回去的心早就躁動起來了。
“哦,輸完了啊?那我馬上去喊醫生過來。”爸爸揉著惺忪的雙眼,走了出去。
醫生進來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拔掉我手上的針管。
“以後不要這麼亂來,很容易出問題的。”走之前,醫生再次叮囑道。
爸爸以為醫生是好心提醒我不要生病了還吃雞蛋跑步什麼的,只有我知道,她是發現了我動了輸液的齒輪。
我努力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沒敢接話。
辦完手續後,和爸爸一起向學校走去。
回到學校,離放學還有一會兒,爸爸帶著我找到了班主任,一番感謝後,爸爸領著我先行離開了學校。
爸爸畢竟大老遠的跑回來,宋老師特意允許我早些回去,也就當是給我修養身體吧!
“以後不要亂來了,曉得不?”再次回到街上,爸爸找了個三輪,和師傅談好價錢後,剛坐上車就對我說道。
“知道了!”我可不敢再這麼犯渾了,簡直就是作死嘛!
午後的陽光,和爸爸的愛一樣,溫暖而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