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一邊往廁所走。
上完廁所,在疑惑與費解中度過了體育課。
回到教室後,隨著身體溫度慢慢下降,頭開始猶如針扎一樣疼了起來!
整個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無奈,我只得趴在桌上,試圖讓自己能好受一些。
黑板上未擦去的內容,繼續述說著上一堂課的嚴謹。
此刻呈現在我眼中,又是另一番風景。
斑駁的字型彷彿一個個決鬥的高手,大家都使出移形換影的技能,快的讓我只能捕捉到殘影。
冰冷的課桌刺激著滾燙的雙臂,卻不能讓昏沉的大腦清醒一些。
迷糊間,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也陸續歸來。
雖是語文課,但依舊沒有力量直起身子。
“任濤,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班主任察覺到我的異樣後,問道。
“老師,我有點感冒。”我抬起頭,儘量將微笑展現出來。
或許此刻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吧!
“你能堅持上課嗎?”宋老師繼續問道。
“我就是渾身無力,頭有點暈,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我眯著雙眼,有氣無力的回覆道。
宋老師不太放心我的狀況,將手裡的書放在講臺上後,走向了我。
一隻紅潤且沾著些許墨水的手伸向了我的額頭,飽含關切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陣子後,才收了回去。
“你感冒已經嚴重了,燒的比較厲害,需要去醫院。”宋老師鄭重的說道。
“你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哪位同學願意陪任濤去一趟醫院?”
我本以為咱這孤家寡人的,沒人願意陪我去醫院。沒想到宋老師話語剛結束,瞬間有四五個人舉手示意,我甚至還看到了女同學的自薦。
我去!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吧!
低調!淡定!你現在還病著呢!
我正準備開口勞煩某個女同學送我去醫院呢,宋老師趕緊說道:“來一位力氣大的男生,我擔心任濤中途走不動,需要人攙扶。”
此話一出,我臉色瞬間難看下來,這想法還沒提出來呢,就被扼殺在搖籃裡了,真的無解啊!
“我去吧,老師,我和任濤熟悉的很,而且我力氣也大。”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李攀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給推到了機會面前。
宋老師僅僅只思考了兩秒,便答應道:“好!那就麻煩李攀同學了。”
我正準備起身和李攀一起離開教室,宋老師又繼續問道:“任濤,你們家裡有哪個在?”
“就爺爺奶奶在家裡。”我老實回答道。
“你父母呢?”老師問道。
“他們在成都。”我說道。
“成都哇?那稍後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你這個有點嚴重,還是要讓家長知道。”宋老師微笑的看著我。
“可以不告訴他們嗎?免得讓他們擔心,而且我也沒得好嚴重,去弄點藥應該就行了。”我近乎央求道。因為父母常年沒在家的關係,我個人還是比較獨立的,能夠不讓他們操心最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情況不一樣,老師有責任把具體情況反饋給家長,明白嗎?”宋老師一改開始的微笑狀態,嚴肅的說道。
瞬間,我便懂了老師的意思。
她不可能拿學生的生命開玩笑,更不可能知情不報。
不是她怕擔責,而是作為一個老師,也作為一個母親,她很能理解並處理好此類事件。
“來,把這兩百塊錢帶在身上,到時候你身上的錢不夠的話,先拿著用,把病醫好再說。”宋老師從身上拿出兩張一百的遞給我。
我本想拒絕,可身上確實只有幾十塊錢,還真擔心錢不夠的問題。於是接過老師遞來的錢說道:“我身上有七十多,應該夠了......”
哎,不知怎麼的,此刻的我最笨的很,不知道該說些啥。
好在宋老師催促我們趕快去醫院,化解了尷尬。
李攀扶著我,緩緩離開了教室。
至於老師是否聯絡我父母,怎麼聯絡我父母,此刻的我,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擔心了。
一出來,太陽直射腦袋。
本就昏昏沉沉的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還好李攀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我。
“人販子,咋回事哦,得行不?你那麼強壯的身體,雜整成這樣了啊?”李攀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