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
莫闢疆眸光一轉,望向垂手肅立在牆腳處的一名親信,“你馬上通知古劍通、龍笑雲的後人,就說他們的父親被王龍虐殺,想替父報仇的話,就速來雲海與老夫會合,老夫願意傾盡全力助他們一臂之力,還有楚召南的其餘門徒,你也別忘了通知。”
徐有容打了個寒顫,莫闢疆這是下定決心要跟王龍死磕到底了。
直到莫闢疆的親信離開後,徐有容才鼓起勇氣弱弱的小聲徵詢莫闢疆的意願,“主人,我父親、我弟弟都在萬佛寺吃了大虧,我能不能去意願探望他倆?”
“不能去!”
莫闢疆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直截了當的冷聲道,“哪怕他倆死在醫院,你也不能去!”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老夫,你的行蹤一旦被人盯上,對方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老夫。”
“老夫現在的處境有多兇險,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莫闢疆的眼眸變得犀利如刀,直勾勾盯著徐有容,嚇得徐有容寒顫連連,瑟瑟發抖。
隨著與莫闢疆相處時間的推移,她愈發認識到追隨莫闢疆,跟與虎謀皮沒什麼區別,她不止一次的有想逃出莫闢疆掌控的想法。
“從現在開始,你得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跟在老夫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莫闢疆伸出枯瘦如柴,長滿老年斑的雙手,輕輕搭在徐有容的肩膀上,而後猛地一用力,十根手指猶如鐵鉗般緊緊扣住徐有容的肩頭,疼得徐有容眼淚都差點兒流了出來,“老夫有需要時,你得使出渾身解數,滿足老夫的需求;老夫不需要你時,就乖乖的跪坐在一旁,當個木頭美人。”
徐有容雖然表面上連連點頭稱是,半句怨言都不敢有,但心裡卻把莫闢疆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無數遍。
莫闢疆不僅是個超級大變態,而且還是個超級控制狂。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竟情不自禁的浮現出與秦戰相處時的畫面。
秦戰雖然又瞎又傻,而且還站不起來,但至少從來沒幹涉過她。
每次面對她時都是笑嘻嘻的,任由她打,任由她罵,任由她羞辱,從來不反抗,比莫闢疆好上一萬倍。
“徐小鳳雖然廢了,今後只能坐輪椅,但至少保住一條命,至於徐子陵的傷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住幾天院,就可以康復回家了,”
莫闢疆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徐有容聽來卻很不舒服,徐小鳳被人廢了雙腿,這跟殺了徐小鳳有什麼區別,徐小鳳還這麼年輕,大好的人生還沒來得及綻放,就淪為廢人,哪怕徐家再有錢,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徐小鳳。
“主人,徐子陵、徐小鳳倆人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他倆畢竟是我的至親之人,你能不能看在我的情分上,給他倆討個公道?”
徐有容眼圈泛紅,翻身跪倒在地,楚楚可憐的望著莫闢疆,“你的大恩大德,我願付出一切來報答。”
莫闢疆蹙了蹙眉,很是無奈的輕嘆一聲,“唉,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與他倆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應該儘早跟他倆劃清界限,不然他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
徐有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耷拉著腦袋,心裡想的卻是一定要脫離莫闢疆的掌控,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希望能重新回到秦戰身邊,哪怕只是給秦戰當丫鬟女僕,給秦戰的七個老婆端排洩物,她也心甘情願,樂在其中。
離開秦戰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想念秦戰帶給她的溫暖。
而此時的秦戰已回到秦府,一進家門,就在孟玉樓的引領下,來到客房,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詩雨。
“王先生,你快給看看,詩雨她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君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見到以王龍形象示人的秦戰現身,就趕緊小跑著迎了上來。
秦戰安慰了老太君幾句後,快步來到床邊,凝神細看王詩雨的病情。
眼前的王詩雨臉色煞白得近乎於透明,瑩白如玉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汗珠,雙眼緊閉,緊抿著唇,小巧瑩潤的鼻翼,很有規律的翕動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滿臉痛苦之色,平躺在床上的身子時不時的顫抖一下,像是正在經歷一場恐怖至極的噩夢。
“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先出去,我有十足的把握治好王詩雨小姐。”
秦戰在給王詩雨做了一系列檢查後,直截了當的對眾人說道。
由於他的治療方式,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