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內望向秦戰。
誰也不知道秦戰哪來的勇氣對郭少白問出這種話。
特別是大聯盟的人,更是一頭霧水。
沒人比他們更瞭解盟主郭少白的實力有多恐怖,勢力有多強悍。
可眼前的中年人居然說郭少白沒資格跟他談條件。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怎麼這麼狂啊。”
“人狂自有天收,他的噩夢即將降臨,我相信,盟主現在是故意裝弱勢,正在暗中蓄勢,尋找機會出手,盟主一旦出手,呵呵,這混賬東西肯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
大聯盟的人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著。
而聽到他們這番話的郭少白,則尷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腦殘的一幫的下屬啊?
郭少白吸了口氣,再度直面向秦戰,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弱弱的小聲應道:“沒有。”
啪!
秦戰又是一巴掌隔空扇在郭少白臉上。
嘭!
郭少白又一次被扇飛,重重摔在數十步外。
“既然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那你還不趕緊把‘寸芒’的下落告訴我?”
秦戰臉色鐵青,目露兇光,威嚴肅殺得猶如一位高高在上的暴躁君王。
嘶嘶嘶!
全場所有人都被秦戰的氣場碾壓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寸芒’……‘寸芒’就在這下面……”
郭少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指著前方的堤壩,斷斷續續的應道。
包括秦戰在內的全場所有人都懵了。
‘寸芒’居然被封印在壩體下面?!
“你確定?”
秦戰半信半疑的望著郭少白。
“確定!”
郭少白拍著胸膛,重重點頭,“非常確定。”
“很多年前,我曾得到修建東風壩的施工人員寫下的日誌手稿,其中一頁提到,他們修建東風壩的目的就是為了封印寸芒,但對外卻不能這麼說,而是說,修建東風壩是為了合力利用水資源,灌溉這一帶的良田。”
“此人的日誌中還提到,封印寸芒當日,原本晴空萬里,和風日曆,可當寸芒被封印在壩體之內時,突然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壩體一連十三次神秘坍塌,死傷了上百名工人,寸芒如有靈性,似乎並不想被封印。”
“直到第十四次封印時,一名長鬚黃袍的白髮道人,飄飄然從天而降,懸浮在壩體上空,手中拂塵畫出道道凝如實質般的血色符咒,然後又將符咒打入壩體,躁動不安的寸芒才終於被封印,天空再度放晴,蔚藍如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白髮道人在現場上萬名施工人員的注視下,緩緩飛昇,消失在雲天深處,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所有人都聽到白髮道人縹緲的聲音從雲天深處傳來,大概意思是說,他的符咒只能鎮壓寸芒一百年,百年之後,東風壩一帶的大地精華就會被寸芒吸光,導致東風壩附近淪為焦土,一百五十年後,他的符咒就會徹底失效,到時候,寸芒就會衝破封印,崩壞壩體,重現人間,屆時,又是蒼生十年劫!”
郭少白語速飛快,哭喪著臉,將他掌握的訊息鉅細無遺的說了出來。
話鋒一轉,他又再度補充道,“我算了一下時間,從修建東風壩封印寸芒的那一天開始計算,到東風壩附近乾涸得寸草不生這一年,恰恰整整一百年,從修建封印寸芒那天開始計算,到今天正好一百五十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不出意外的話,寸芒即將重現人間。”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郭少白的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篤定之色,眼中更是滿滿的自信光芒。
儘管郭少白這番話說得十分離奇玄幻,但秦戰還是覺得郭少白並沒撒謊。
因為他經歷過的事,遠比郭少白說的這件事更離奇,更不可思議。
“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郭少白又一次鼓起勇氣,弱弱的小聲徵詢秦戰的意願。
“不可以。”
秦戰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只有等我拿到‘寸芒’之後,你才能離開。”
郭少白不敢吭聲,只是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秦戰的手段有多殘暴,實力有多強橫,早在三年前,他就深有體會,三年前噩夢般的痛苦遭遇,他不想再經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