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般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咆哮著衝了出去。
……
秦戰原本並不打算把自己此次東風壩之行的目的告訴黃元英、黃奇偉叔侄,奈何黃家叔侄一個勁兒的追問,再加上人手不夠的緣故,他也只能如實應道:“我是來找‘寸芒’的。”
“寸芒?!”
黃家叔侄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顯然他倆也是第一次聽說‘寸芒’。
“可有什麼詳細特徵?”
最終還是黃元英鼓起勇氣,壓低聲音追問道。
秦戰神情黯然地搖了搖頭,目光則落在徐有容的臉上。
“那個聲音只是告訴我說,‘寸芒’就在東風壩,具體是在什麼地方,那個聲音並沒有說。”
徐有容裝出一副滿臉無辜的模樣,趕緊為自己辯解,以免加深秦戰對她的誤會。
就在這時,十幾輛大巴車呼嘯而至,車子還沒停穩,就有密集如潮水般的身影從車內一躍而出,為首一人正是郭少白,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十大長老,再後面則是成百上千名身手矯健的殘疾人。
一身珠光寶氣的郭少白,想不引起人重視都難,他奇形怪狀的模樣,嚇得原本趴在黃奇偉懷中沉沉睡去的小斌,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哇哇大哭。
“沒想到你們這幾個不入流的貨色居然也敢打‘寸芒’的主意?”
郭少白陰鷙森冷的眸光直勾勾盯著秦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雖然在三年前與秦戰有過接觸,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以王龍形象示人的秦戰,因此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是秦戰,可是秦戰卻一眼認出他。
“‘寸芒’不是你們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所能染指的,趕緊滾蛋!”
郭少白抬手一指秦戰,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聲,“不然,殺無赦。”
“這麼多年來,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絲毫不介意今日再多殺幾個!”
他話音未落,十大長老便不約而同跨步上前,滿眼敵意的直面向秦戰。
後方的上千名殘疾人更是兇光畢露的盯著秦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更多的殘疾人則是滿眼邪惡的打量著徐有容,恨不得現在就一擁而上,將徐有容給霸王硬上弓了。
原本冷清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黃家叔侄、華子、徐有容等人無一不是瑟瑟發抖,雙股顫顫。
唯有秦戰嘴角處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郭少白。
三年不見,郭少白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的腦殘。
三年前,他單槍匹馬闖入扶搖大廈地下九層,殺得天殘地缺大聯盟的總部血流成河,郭少白更是被他打得跪在地上學狗叫,連聲求饒,要不是看在郭少白天生殘疾的份兒上,秦戰當時就一巴掌把郭少白給打死了。
他離開大聯盟總部之後,沒過幾天,就遭遇車禍,變成又瞎又傻的廢物……
“你知道‘寸芒’在哪兒?”
秦戰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知道。”
郭少白微眯著眼,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應道,“要是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帶著這麼多兄弟來到此處?”
話鋒一轉,再度厲聲咆哮,“混賬東西,你問這麼多幹嘛?既然你他媽不想滾蛋,那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說話間,郭少白衝著蓄勢待發的十大長老抬起右手,正要發號施令時,卻聽見秦戰凝成一線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三年前的七月初八那天,你是如何跪在我腳下懺悔求饒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聞言!
郭少白形如觸電般身形一顫,抬起的右手軟軟垂落,原本囂張跋扈的不可一世的眼睛裡,赫然浮現出掩飾不住的震驚與屈辱。
短暫的失神後,他遊目四顧,試圖找到剛才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他耳中的人是誰,但他目光所到之處卻是空無一人,這讓他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手心裡則在剎那間沁出一層冷汗。
三年前七月初八那天發生的事,又在這一刻浮現在他腦海中。
當年的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三年來,每次想起都會嚇得他冷汗涔涔。
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
這三年來,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秦戰在大聯盟總部大開殺戒之後,沒過幾天就遭遇車禍,成了又瞎又傻的廢物,再也不能威脅到他。
沒想到,當年的事,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