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鳳頭也不回的呵呵一笑,滿臉的橫肉劇烈的抖動著,理直氣壯的冷哼道:“老孃憑什麼不能回來?這裡,是老孃的家!徐子陵,是老孃的男人,是老孃的兩個女兒的親爹!老孃回來,名正言順,我看誰敢阻攔?”
“你真是不要臉,當年拋夫棄女,給人當小三,如今落魄了又回來找丈夫,呵呵,真當我徐家是旅館啊,想來就走,想走就走?”
張阿鳳身後,一個年過六十,穿金戴銀,濃妝豔抹的婦人,指著張阿鳳,歇斯底里的厲聲質問道,“趕緊滾蛋,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此人名叫徐麗麗,是徐子陵的妹妹,自從二十年前丈夫死後,就搬回孃家,跟徐子陵一家同住。
當年張阿鳳嫁給徐子陵時,她就看張阿鳳不順眼,時常給張阿鳳臉色,張阿鳳也不是省油的燈,倆人經常互罵,甚至是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
見張阿鳳愣在原地不動,徐麗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快步來到張阿鳳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向著張阿鳳臉上扇去。
張阿鳳也不甘示弱,抬腳就往徐麗麗身上踹。
啪!
嘭!
時隔二十年,倆人又扭打成一團,互撓對方的頭髮,摳眼睛,捏鼻子,抓臉、掐胸,無所不用其極,手段非常惡毒,破口大罵對方是婊子、賤人、騷貨……
直到幾分鐘後,聽到動靜的徐子陵從家裡跑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倆人分開。
“你個窩囊廢,還不趕緊給我動手,打死這賤貨?”
徐麗麗指著徐子陵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罵道。
她原以為這一次徐子陵也會像往常那樣順從她的意願,將張阿鳳暴打一頓,每次徐子陵卻沒搭理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陰沉著臉從她身邊走過,徑直來到張阿鳳面前,“找我有事?”
張阿鳳眼圈一紅,當場哭出聲來,伏在徐子陵的肩頭,眨眼間就哭成了淚人。
這一幕,氣得徐麗麗破口大罵徐子陵沒骨氣,活該被張阿鳳戴綠帽。
見徐子陵還是不搭理她,她也只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直到幾分鐘後,張阿鳳才停止哭泣,淚眼婆娑的望著徐子陵。
徐子陵心靜如水,沒有半點波瀾,他對張阿鳳早就沒有感覺了,哪怕張阿鳳此刻一絲不掛的依偎在他懷中,他的身體也不會對張阿鳳有半點變化。
“咱們的兩個女兒都落在了莫闢疆的手上,性命攸關,生死未卜,你得想辦法救救她倆啊。”
張阿鳳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
徐子陵嚇得臉色煞白,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阿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將柳如煙、徐有容兩女在雲頂山莊的遭遇告訴了徐子陵。
“柳……柳如煙……居然是我另外一個女兒?!”
徐子陵驚得瞠目結舌,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就是你的小女兒!”
張阿鳳目光灼灼,非常肯定的應道,“千真萬確,絕對錯不了!”
徐子陵滿臉苦澀,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他做夢都沒想到,柳如煙居然是他的小女兒。
“也就是說,柳如煙是我二姐?!”
聽到張阿鳳剛才這話的徐小鳳,更是失聲驚呼,“這……這也太……臥槽,這也太狗血了吧……”
在這之前,他還打算拿下柳如煙,一親芳澤呢,沒想到柳如煙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幸虧柳如煙壓根兒就沒搭理他,不然的話……
徐小鳳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了,話鋒一轉,疑惑不解的問徐子陵,“老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柳如煙的身世,所以你才不允許我打她的主意?”
徐子陵氣得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徐小鳳,聲色俱厲的罵道:“混賬東西,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徐小鳳吐了吐舌頭,像條喪家之犬般耷拉著腦袋,轉身回家。
“事到如今,能救出兩個女兒的人就只有你了。”
張阿鳳把救出柳如煙、徐有容兩女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徐子陵身上。
“你太看得起我了。”
徐子陵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莫闢疆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跟他鬥!”
“他處心積慮尋找我的兩個女兒,如今得償所願,又怎可能輕易放了柳如煙與阿容?”
“找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