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心腹還想再說,然而卻被莫闢疆抬手打斷了話頭,“要是沒別的事,就不要來煩老夫,老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心腹躬身而退,前腳剛走,莫闢疆後腳就撥通了另一個親信的電話,“給老夫盯緊徐子陵、張阿鳳這兩個狗東西的一舉一動,他倆要是敢跟崑崙派的人聯絡,就格殺勿論,可先斬後奏!”
“柳如煙被困在雲頂山莊的訊息,絕不能讓崑崙派知道!”
結束通話後,莫闢疆原本還打算繼續提筆抄錄佛經,可不論他怎麼深呼吸,他惶恐不安的心神卻始終平靜不下來,氣得莫闢疆索性將毛筆直接扔進垃圾桶裡,起身向關押柳如煙、徐有容兩女的地庫走來。
地庫的鐵籠內,柳如煙盤膝而坐,神情淡然得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徐有容則是滿臉焦灼不安,口中唸唸有詞的小聲嘀咕著。
原本寂靜如死的地庫,因為莫闢疆的到來而憑空生出幾許活力。
“老東西,你又來幹嘛?還不趕緊放了我?”
徐有容也不知道虛弱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自己竟在這一刻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隔著鐵籠嬰兒手臂粗的實心鐵管,衝著外面的莫闢疆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老夫來看看你倆。”
莫闢疆笑呵呵的,一副和氣生財的地主老財模樣,輕捋著下頜處銀白如雪的鬍鬚,“看到你還有力氣在這大嚷大叫,老夫也放心了。”
“還有七天,就到老夫採補你倆的大喜日子了。”
“嘖嘖嘖,這兩天老夫每次想起月圓之夜採補你倆時的旖旎情景都會興奮得渾身哆嗦,熱血沸騰,恨不得撥快時間軸,讓時間加速流失。”
“你……”
徐有容氣得睚眥欲裂,半句都說不出來。
“別激動,別激動,你的情緒太過激動,不利於老夫施展采補之術。”
莫闢疆衝著徐有容連連擺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畢竟氣大傷身嘛……”
“滾!”
徐有容指著數百米外,傳來微弱天光的地庫入口,扯著嗓子,發出刺耳欲聾的咆哮,“我不想見到你這老東西!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寧可死,也絕不乖乖任你擺佈!”
莫闢疆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哈哈一笑,“你要是不想受到老夫的擺佈,那你現在就死,割腕自殺、屏住呼吸將自己憋死,你甚至還可以撞上鐵管,將自己活活撞死,這些死法都是可以的。”
“請開始你的尋死表演。”
莫闢疆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打定主意看好戲的模樣。
徐有容氣得臉都綠了,她剛才不過那麼一說,無非是想嚇唬莫闢疆,迫使其放了自己,她要是真想死,哪怕被關在鐵籠內,她也至少有十幾種方法讓自己死掉。
“你怎麼還不開始啊?”
見徐有容遲遲不動,莫闢疆急不可待的催促道,“老夫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這暗無天日得地庫裡。”
聞言,徐有容的臉色陣青陣白真紅,尷尬得無地自容,耷拉著腦袋不吭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你得多向柳如煙學學,你看看她淡定如常,古井不波,簡直就是臨危不亂的典範。”
說話間,莫闢疆衝著柳如煙豎起大拇指,“你倆都是一個媽生的,性格咋就這麼不一樣啊?”
徐有容惡狠狠的瞪著莫闢疆,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莫闢疆已在她的眼神中被殺死千百萬次了。
“柳如煙,老夫有一事不解……”
莫闢疆再度開口,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徐有容冰冷的聲音所打斷,“有屁就趕緊放,別在這廢話!”
“你就一點也不緊張麼?”
“緊張?”
柳如煙蹙了蹙眉,雲淡風輕的反問,“要是緊張有用的話,我早就緊張了。”
“既來之,則安之,所謂採補,不就是在月圓之夜被你玷汙了清白之身麼?”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哪怕是要報仇,也得留住性命才報得了。”
柳如煙這番話還沒說完,莫闢疆就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女中豪傑,女中豪傑啊你!老夫這一生閱女無數,別說是女人了,即便是男人,在面臨著你這樣的處境時,也沒有你這般冷靜淡定!”
“佩服,佩服!你絕對算得上是老夫最佩服的人之一。”
柳如煙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