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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您能不能爭點氣……”凝香真是燒糊塗了,以為自己在做夢,衝著他語重心長。
&esp;&esp;“跟著您,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esp;&esp;現在還要想辦法幫你拿回玉璽,要你到底有何用。
&esp;&esp;這句話凝香沒力氣說出來了。
&esp;&esp;看著她病著的臉蛋露出責備的神情,像極了小怨婦,秦肇被她的樣子逗的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esp;&esp;“皇后想過什麼樣的日子。”他問。
&esp;&esp;“起碼不要再生病了。”凝香喃喃,閉上眼睛。
&esp;&esp;她知道生病不是秦肇的原因,起碼這場病不是,是她自己膽子太小了,自己嚇病了自己。
&esp;&esp;她側過頭,脖頸修長,因為發燒泛起紅暈,素手搭在被子上,每一根手指頭都如青蔥一般,修長纖細。
&esp;&esp;秦肇淡淡掃過,看過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esp;&esp;凝香這場病好的很快,她腦子裡惦記著金人,兄弟,玉璽。
&esp;&esp;好全時,她叫阿初從嫁妝裡翻出一個小小的玉盒。
&esp;&esp;看起來是裝面脂的盒子,底下卻有個小暗格,藏了毒藥。
&esp;&esp;這也是母親準備的,若是過到過不下去,她和阿初一人泡一點水,死了去了。
&esp;&esp;阿初見她拿出來,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的開口:“姑……姑娘……咱們現在就死嗎?”
&esp;&esp;阿初比她大了幾歲,卻不聰明,就是心眼子實,原本凝香還有一個貼身婢子,聰明伶利,前兩年嫁出去了。
&esp;&esp;凝香看了她一眼,生起了逗她的心思:“阿初覺得現在日子過的怎麼樣?”
&esp;&esp;“挺好的,就是……就是沒有盼頭。”阿初想了想,認真回答。
&esp;&esp;這兩年她漸漸長大,太后傳她的次數多了起來,上了年紀之後最怕的就是死,太后常常要她謄抄經書為她祈福。
&esp;&esp;她將毒藥包塞進胸口內的暗層,連著喝了兩大口茶,一如往常去寧壽宮為她謄抄經書,謄抄的內容都是太后年輕時抄下的。
&esp;&esp;寢殿內點著佛手柑香,混著藥香,頭髮白花的年邁女子躺在榻上,兩側都是男寵伺候,她和她行了禮,凝香看著她臉上垮下的皺紋,渾濁的雙眸,心生憐惜。
&esp;&esp;許是心虛,喂藥的時候,她的手抖了抖。
&esp;&esp;“怎麼回事?”原本闔目的太后睜開眼睛,雙眸雖渾濁,卻仍犀利,視線掃過她,凝香低下頭,小小聲道歉。
&esp;&esp;“妾身失儀,還望太后責罰。”她放了藥碗,跪在地上,肩膀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
&esp;&esp;“罷了……瞧你那膽小樣。”她無力的擺擺手,咳嗽起來,男寵連忙上前扶住她,拿了帕子給她接痰。
&esp;&esp;接了一手血。
&esp;&esp;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御醫魚貫而入,血腥味和藥氣掩蓋了佛手柑的氣味,她趁亂退至屏風後,跑入了內室。
&esp;&esp;太后並沒死,只是病症又加重了。
&esp;&esp;凝香也沒有下毒,那包毒藥在來之前就被她丟到了火盆裡,她自知自己是不能成大事的人,在內室翻了一圈,也沒找著玉璽和遺詔。
&esp;&esp;無功而返,背了一身心虛。
&esp;&esp;次日,太后傳喚。
&esp;&esp;她躺在榻上,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凝香來了之後,她睜開眼睛,竟漸漸精神了起來。
&esp;&esp;“你來啦。”她突然笑了笑,眸中煥起神采。
&esp;&esp;“人死之前,都會悔恨過去,哀家最後悔的,便是強你入宮,為了年輕時報復的心思……”她坐起來,秉退了一眾男寵。
&esp;&esp;凝香垂下眸子,低眉順眼的:“太后言重了。”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