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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段斐去查時, 那個宮女已經嚥了氣。雖然負責她的管事姑姑說, 人是因為受不了二十個板子, 咬牙自盡的，但段斐卻越發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esp;&esp;段斐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翌日一早同顧夕照來稟明此事時, 不由把自己的疑惑也問了出來, “夫人，從如今的局勢來看, 這放出流言的人為的就是借皇上的手打壓明韶公主, 您說這會是誰？”
&esp;&esp;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此。聽聞那個宮女死了的訊息，顧夕照並不意外，宮女的死只是從側面證明了這回的事情還有幕後推手。
&esp;&esp;顧夕照：“段侍衛猜, 會是誰？”
&esp;&esp;段斐如實道：“臣無能。”
&esp;&esp;“是麼？”顧夕照垂眸，話語中帶了幾分玩味, “我就不信段侍衛心中沒有過計較？”
&esp;&esp;段斐當然有過計較，只是……“放出這流言，對明韶公主不利, 若是丞相一派做的，沒理由瞞著咱們。可若不是……姜家也不可能把人推到風尖浪口。至於林家, 他們與明韶公主算是半條船上的人, 沒理由這個節骨眼翻船……”
&esp;&esp;顧夕照認真聽著他的分析, 直到段斐停了一會，她才點了點下巴，“這些我也有一一考量過。流言確實是錦繡殿的宮女放出來的, 但如今人一死，短時間內，咱們也無從查起……”
&esp;&esp;“那夫人的意思是……”
&esp;&esp;“不急。”顧夕照緩緩抬眸，聲音平靜無波，“雖然不知何人在推波助瀾，但眼下這局勢，對咱們有利無害。明韶公主禁足在錦繡殿，昨日這些事鬧到朝堂上，可就有很多借題發揮的地方了。等著吧，明韶公主他們很快就要自亂陣腳了。”
&esp;&esp;“是。”段斐應了一聲，顧夕照的話總是讓他莫名信服，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散了，“臣這些日子定會盯緊了錦繡殿。”
&esp;&esp;顧夕照微微頷首，“明韶公主野心勃勃，咱們是心知肚明，如今最關鍵的是，查出他們隱藏在朝中的同黨才要緊。若只是區區一個姜家，不足為懼。”
&esp;&esp;她如此大費周章地演這麼一出大戲，目的就是在此。
&esp;&esp;明韶公主生了異心，是萬萬不能讓她帶著小淮安王再回淮安去的。
&esp;&esp;聽她如是說，段斐神色又繃緊了，“姜家行事謹慎，臣也不敢打草驚蛇，但始終查不到有用的訊息，姜鳴那邊也沒有動靜。”
&esp;&esp;顧夕照衣袖下的手指曲起，無意識地在茶几上扣了扣，狀似思忖，少頃，神色才鬆了鬆，“這些餘黨能這麼多年賊心不死，反而神不知鬼不覺地入了朝廷為官，其心思縝密自不必說說，咱們查不出什麼，倒也不奇怪。段侍衛切不可急功近利。”
&esp;&esp;“是。”段斐依舊垂手而立，恭敬地應道，“丞相也同臣說過這話，臣定會謹慎小心的。”
&esp;&esp;“段侍衛做事，我放心的。”
&esp;&esp;顧夕照笑了一下，很快又斂了笑。
&esp;&esp;明韶公主身邊有人暗中幫襯，香包的事，她雖篤定人就是明韶公主，但短時間內也拿不到確鑿的證據，此回流言之事，若是這些餘黨暗中和林家沆瀣一氣，棄毓太妃保小淮安王，把所有的罪名都不動聲色地推到毓太妃身上，到頭來，他們也拿明韶公主沒有辦法。
&esp;&esp;若想讓他們沒有反轉的可能，還需加把火，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esp;&esp;是夜，錦繡殿。
&esp;&esp;明韶公主看著不請自來的林宛晴，自是沒有好臉色，“你來做什麼？”
&esp;&esp;林宛晴神色怯弱又無助，“我知曉公主眼下定是恨極了我，怪我昨日在皇上面前說得那番話害了你……”
&esp;&esp;“你也知曉是在害我？”明韶公主當即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姐姐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虧本宮當日還高看你兩眼，以後你有些用。”
&esp;&esp;明韶公主這一巴掌用了些力，林宛晴的小臉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