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說?難不成他認出你你沒認出他?!”
……
才形成的主觀被打破,黎也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站回了包廂門口,小跑之後還有些微喘。和敏敏的電話怎麼掛的,說了什麼才掛的,都忘了,玻璃門推開,主廚往她這掃一眼,聚會那些人酒餘飯飽,歪坐著漫話,唯獨空缺出一位。
她衝主廚擺了擺手,意思主食不用做了。
往前走了兩步,可能是想從那些,和他有交集的人裡取得他的聯絡,不知不覺退出去了,電梯停在了車庫層,才神經地想回去一趟,視線掃出電梯外,一眼劃過,停滯,再猛劃回去,這個念頭被制止。
黎也看見靳邵的時候,他還沒察覺電梯這邊,叮完一聲響,鞋踩出響在車庫幽靜空間迴響。他倚在車門前,脊背微弓,唇間燃了一支菸,火機塞回口袋的同時偏了下頭,薄霧溢位微開合的唇,黎也停住腳,煙霧就沒散到她這。
他在霧裡混茫了幾秒的眼,就看著她兩三步緊接邁近,直白地,不加掩飾地側身站在他並排的一邊。
有些牽扯就是開了個隱約暗示的頭就一發不可收拾。靳邵沒骨頭地半靠著車門,有那麼一瞬間的感覺,像和舊年重合。
還像那樣的等著,靜默又安詳地等著,等她先說點話,問點什麼,開個話題,或者什麼也不說,這麼站著,能夠感受到彼此氣息的方式,也足夠。
說緩,一頓飯緩得也夠久了,順其自然地推到了這裡,他們站在一起,比剛才更貼近。
還是得說點什麼,這個時代所有人都開始寬打窄用,回不到那樣一句話有等半天回覆的餘裕,比起自己,都更怕消耗對方的耐心。
黎也目光在他菸頭的火星子上停了一秒,問,“什麼時候來的北京?”
“年頭。”他沒猶豫說。
黎也點頭,“怎麼想到來這兒?”
他看了她一眼,“不都說大北京機會多,跟朋友來搞點發展唄。”
煙過肺後的嗓有乾燥辛辣的磁啞,離得太近還是什麼,聲音感覺都飄到了頰邊,燙著耳朵竄進去。
她又點了點頭,說挺好,又想到他嘴裡滾過的“朋友”二字,“李聰他們嗎?”
“嗯。”
“怎麼沒看見他。”
靳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