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吧!擱網上一放,咱老闆都要成打卡景點了!”
接著一眾唱和調謔。
半道傾耳,突兀地沒頭沒尾,卻又能從其中摸索出一些有思考餘地的資訊,她忽而沒了顧慮,徑直地越過鐵板,食具,在喧擾間看見那張臉,被作笑談,他本人倒沒什麼態度,兩邊搭話,不走心地聽著,再動嘴回兩聲。
黎也底下蓋放在腿上的手曲起,指腹摩挲起指腹。平靜之後想的更多的還是,他這些年都在哪,做了什麼,怎麼過來的,才在北京立足,成了如今別人口中的一聲“靳老闆”。
他們那桌點了兩瓶最好的獺祭, 多的是魁梧奇偉的男性,清酒小杯,不僅度數不夠, 量也不給力, 沒到半程就有人嘖口, 另外多點了幾瓶梅酒, 換用高腳香檳杯。
歲暮天寒, 確實適合小酌暖胃, 敏敏只點了一瓶,給黎也倒的少, 到最後,半大瓶都進了黎也的肚子, 微醺給人心裡端起的底氣夠了,她完全不避諱地在每隔幾分鐘就看向靳邵一次,他有時在接話,有時喝酒,更多的時候看著手機敲著和誰的回信。
這些所有她都在眼裡,卻不知是她漏看還是什麼,他唯獨好像,沒有像她看向他一樣看向過她。
再怎麼樣,也過去這麼久了,他們又不是深仇大恨, 她其實還挺想跟他說句話, 問他這些年過得怎樣, 之類。
空間被巨大的落地窗環罩, 窗外八街九陌,燈火萬家, 主廚在鐵板進行花活表演時,頂上的燈光會偏暗下來,聚焦在板上的焰光明滅,餐盤一道吃完撤下一道,酒酣耳熱時,都有些迷離惝恍。
那頭敞開了熱鬧,敏敏談著屁事注意力就被引過去,時而安靜,時而湊在黎也耳邊和她討論,黎也讓她悠著點,這裡就她們一桌另湊的,被發現輕而易舉。
但那時候她自己已經心不在焉了,敏敏拍她時,她就在桌底下敲搜尋欄,看了不下五篇網友的“偶遇前任”事蹟,最後沒找一個合適的,能對號入座的。
那邊誰開頭讓在工作群扔電子骰子,開始想著喝酒接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