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盯她一會兒,看似想開了,又動起手來,去扒拉她的腕,扒下來一個,她又換另一邊撐住門,非要跟他論個黑白的架勢。
她強硬,他更強硬,下一句話還沒蹦個字,腳下就一懸空,這逼玩意兒直接給她抗肩抱起來了,黎也還沒掙兩下,他兩步路就放手了,隨之後退,握住門把。
黎也往前,哭笑不得,“你搞什麼?”
環境緣故,冷靜下來還是遐想更多,幽幽浴室,氣頭上想幹架然後幹著幹著就容易幹起來的激情男女,她設想到這一點,心下發虛,都不再往前了。
結果那人就著門把一拉,惡狠狠地咬字:“趕緊把你這身臭男人味兒洗乾淨!”
bang——地一下,激情男女就剩女了。
“……”
她發現,某人的醋勁過個十年八載也是別人有過之而不及的。
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比方某人氣頭上把門哐啷一關,往外才走幾步路就猛然地定住腳,回過味來覺得不對。
疑惑,重審,反思,最終定論一聲操:“我正牌兒我為什麼出去?”
相處這麼久以來, 過去到現今,黎也對靳邵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易怒易哄,更多時候都不用哄, 他總是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氣再莫名其妙把自己哄好。
形象點就一氣墩子, 頂上還要給自己開個出氣口那種。
這個認知讓黎也樂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脫衣服洗澡, 浴室乾溼分離, 她把衣物卷放在洗手檯邊, 剛進淋浴間, 門一關想起來自己是被逮上來的,衣服還在底下換衣室。
僵了兩秒, 還沒下一步動作,先聽見啪嗒一聲, 浴室門被開啟,又一聲,帶上。
眼前多了一道高大黑影,她只顧愣,殊不知玻璃隔門上因為貼近,而倒映精確到稜角凹凸的身材曲線,暈開的膚色似失焦畫面。
她看不見,門後的人喉結一滾,腳步接近。
“靳邵?”黎也伸手剛想把門拉開,玻璃壁倏然攀上一隻掌, 發力, 往裡推開, 她訝然倒退, 看著靳邵挺直身板進來,帶上門往後環臂一靠, 抵住了。
表情還分不清消沒消氣,一貫的懶散作風,耷著眼皮將人上下一掃,瞳孔底色漸深。本能的羞恥心讓她想遮住,被這麼一掃無奈地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只是不自在地退到了花灑邊,搭住,微側了身。
她輕咳:“你不生氣了?”心說該不會是想開了覺得還是幹她一頓划算。
哪知他乾脆就道:“生。”
眼神燃著一團火地往她身上,還在燒,隨著她一張一翕的緩慢均勻的呼吸,愈燒愈旺。
因為不自在,所以黎也壓根沒注意到,說:“……那你幹嘛來的?”
“監督你洗乾淨。”
“……”
黎也對他又沒話說,一面還覺得他這麼站著,詭異又凜然正氣,看著沒歪心思,滿腦子都是氣的樣子。
算了,她背過身,開啟了花灑。
水流沿頸衝下,淅瀝瀝模糊聽覺,感覺,隱去部分腳步聲,踩在溼滑地板。
靳邵又不肯出去,她想著這麼再嘮兩句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股熱溫自後擁住,第一感是嚇到,腳趾一蜷,小腹清晰貼感到他皮下繃緊盤繞的長臂青筋。
急流將兩人都澆了個透溼,慢慢才在他放緩的呼吸中平穩鬆懈,她微微仰頭,“靳……”
更好地讓他將唇吻覆在頸邊,聲音沒有方才那樣沉靜,氣息出賣了理智,字眼間斷氣,說:“你哄哄我。”
黎也才猶豫一秒,他就在那處做文章,吮出痕跡的同時從舌尖溢位y靡的嘖嘖聲,用了力,有點疼。靳邵一直比較喜歡她的頸部,很瘦,一隻手就能提溜,輕輕一咬一吸,就有很明顯的痕跡,導致她平常脖頸糊的粉比臉還厚。
大多時候,都不讓他這樣了。
手頓然無處安放,他束住她的力道一鬆,轉換到圈住她兩隻手,衝到水下,就著水流認真搓洗,指腹糙繭沿著她的指關節摩挲。
那一刻她不動彈,視線被燈晃著聚焦在他的手背,她才打那麼一會兒,就隔著繃帶磨得關節發紅,而他同樣的部位,細看已經被舊疤覆蓋了節紋。
她觸碰到那,走著神,放空思緒又回想了下他的話:“那怎麼辦,我也那麼壓你一回唄?”
她自認是認真提議的,但語氣就有那麼些輕飄飄的俏皮,不認真,像逗人。於是經她這麼一說,反而刺激他張嘴就往她肩上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