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扇他。
手又動不了。
好嘛, 她翻白眼,把他翻躁了:“操。我剛就腦抽了, 走屁走,你不用走。”
他注意點還在她的眼睛,淚早就消失不見,剩一圈淡淡的紅,不顯柔弱,但也沒有鋒芒……總之腦子啪一下就想把所有的錯都認了。
黎也不再與他爭論走是不走的話題,只因為感覺越爭越被他帶得像兩個傻逼小學生吵架,她冷然撇開眼,掐著她下頜的動作鬆了,她想再甩開手上的桎梏,他不肯,怕她再跑了。
黎也思慮再三,就這麼開口:“他倆的事我一點也不關心,我就想好好上個學,其次都是其次。這裡容不下我,我就去找別地,沒人依靠,我就靠自己,我一個人在這兒也能過下去,我有手有腳有腦子,你那些話壓根嚇不到我。”
“我他媽沒嚇你……”靳邵嘖一聲,愁眉,懊悔地辯駁:“我沒想嚇你。”
“好。”她點一下頜,眼睛看他時,剛哭過,有著些淚潤過的清湛,“那你說為什麼?陳蘭靜跟你爸算是掰了,你爸不會認我,我跟陳蘭靜的關係屁都不是。”
他詰屈聱牙地往外蹦字兒:“……這店我說了算。”
“我問的是為什麼。”
他說:“沒有為什麼。”
她嗯了聲,“那換個問題。”
他頭又聳下去,應該想堵她嘴,手抬起又放下了。
有頃,她問:“為什麼要瞞著我?一分不要的讓我住下,你副業做慈善的?”
“……我有病。”他甕聲甕氣。
“你確實有病。”她被扣上去的手腕往下傾,指尖曲碰到他手背,明晃晃的示意,她兀自注視他,肉眼就能看見的,他失去平衡的心跳,笑了:“不覺得咱倆有點兒過了嗎?”
他啞口無聲了。
勁兒倒是一點沒松,勸著勸著轉抒情坦白頻道,他還有點懵。
離得很近,他呼吸很重地至她額頂傾洩,相比之下,她像平波之上的浮板,微微盪漾,浮於表面的平靜,讓他顯得更急,於是別開了臉。
黎也看見他燈光下,脖頸蔓延耳根的無所遁形的紅,她凝注,放緩呼吸,因為佔據主導,所以不怯,他越是退,她就越想靠近一些。
像想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