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頭破血流,踉踉蹌蹌退了兩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死死的盯著我:“你他媽敢撞我?”
“石哥,放了方怡吧,我求你了。”我咬著牙,身體開始顫抖,當我看到自己他被我撞得碰到石頭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我可能要玩完了,只能搖尾乞憐求放過。
但他沒有就此罷休,相反,我看到他眼裡的怒火更盛,現在的他就是殺一個人我也相信他做得出來。
只不過不幸的是,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我。
“你他媽找死,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李石嘶吼著,他三個跟班兒愣了一秒,隨即就發瘋似的朝我衝了過來,我知道我可能要玩完,但所幸,方怡從地上爬起來了,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顫抖著驚慌的眼神轉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她根本不會記得我吧,是我把她騙來的,結果又是我將她放走的,而現在我必須面對四個人的圍毆,如同一隻狗,多麼可笑。
李石四個人衝了上來,拳打腳踢之中我倒了下去,儘管我死死的抱著腦袋,但我仍舊無法抵抗四個人的圍攻。
我不知道自己捱了多少拳腳,只覺得身體已經麻木,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一樣。
“馬勒戈壁的,老子砸死你!”
我聽到李石的怒吼聲隨即腦袋似乎被什麼硬物猛烈撞擊了一下,隨即一股熱流從腦袋上沿著我的眉骨流了下來,遮住我的視線。
劇烈的疼痛讓我腦袋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沉重的倒了下去,隨即世界一片黑暗。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深夜,掏出螢幕已經碎裂的手機看了下,凌晨兩點多。
我想爬起來,但稍微一動身上就疼的撕心裂肺,腦袋上的血跡已經凝結,我想我要是能看到自己的樣子,那一定很醜,很慫。
“沒死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忍著疼痛慘叫著爬了起來,這個時候回宿舍是不行了,唯一能去的地方,似乎只有一個。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離開了小樹林,三點多的時候,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獵鷹格鬥”的招牌,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敲響了門。
這是一家格鬥俱樂部,我一直在裡面打零工掙些生活費,當然我只是在裡面打雜的,比如打掃清潔幫人準備護具什麼的,至於格鬥,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錢交學費,頂多是看看而已不然也不至於被人欺負的這麼慘。
“誰呀?”
裡面傳來一道不情願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芳芳姐,就說:“是我,芳芳姐。”
“是小忍啊,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芳芳姐有些驚訝,但還是給我開門了,當看到我的樣子時,一張臉瞬間白了一分,“小忍,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芳芳姐心疼的將我摟在懷裡,我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胸前的柔軟,那麼溫暖,讓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全。
芳芳姐是俱樂部老闆之一,為人很好,一向很照顧我,給的工錢比別人高不說,還時常在我困難的時候接濟我,我爸給我的錢根本不夠用,不是她只怕我已經餓死在街頭,在我心裡她比親姐姐還親。
“快坐著別動,我給你清理傷口。”芳芳姐將我扶了進去,找地方坐下,眼裡已經有了淚水,她是真心疼我。
說實話我心裡對芳芳姐還有些情愫,說是戀姐情節也不為過,芳芳姐二十三歲,人長得好看,是俱樂部所有人心裡的女神,很多人報名俱樂部來都是為了她的。
這時候被她摟在懷裡,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委屈,眼裡的淚水開始打轉。
“別怕小忍,只要到了我這裡,誰都不敢欺負你,誰來我打死誰!”
芳芳姐知道我性格懦弱,但從不嫌棄,反而經常鼓勵我,看我被打成這樣,心裡頭著實不好受,給我清理傷口包紮之後就將我抱在懷裡。
我腦袋正好放在她的胸口上,很柔軟,但我對她絕沒有半點齷齪的想法,她是那麼神聖,在我心中任何人都配不上她。
“臥槽,這慫逼小子又捱揍了?真他媽奇了,都打成這樣了竟然還沒死。”
這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隨即一個打著呵欠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滿臉鄙夷的看著我。
他叫張天,是芳芳姐的哥哥,都叫他天哥,俱樂部是他們兄妹合開的。
天哥是俱樂部主教練,據說很牛逼,功夫天下第二,到底有多牛逼我不知道,反正我印象中,他吵架沒贏過,打架沒輸過。
“行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