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我送了葉凝眉回家之後回俱樂部的路上碰到了方怡的事情。
她那個賭鬼老爸似乎說是把她初夜一千塊賣給了一個富二代,當時我胖揍了他一頓,第二天方怡還是來上學了,也沒有什麼異常,我就沒放在心上。
可一個賭鬼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我就見過,大賭大輸,但卻偏偏就相信自己一定能翻盤也一定能一夜暴富,天天都賭,結果輸的傾家蕩產,把自己的房子都輸了不說,最後輸紅了眼,竟然要把自己兒子女兒拿去抵債。
沒接觸過賭博的人不會知道這一行的誘惑有多大,但十賭九輸,何況這種事情說得好聽點是博彩業,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賭命。
澳門賭場大場面我自然是沒見過,但村裡的地方我見過,誰都知道賭博的時候會有人作弊,莊家不可能放著自己的錢去輸,所以要靠這一行發財,根本沒可能。
但一個賭癮上來的人不會比吸毒的人好到哪裡去,不賭一把就跟要他命一樣,照那天的情況來看,一個連自己女兒的死活前途都不管,還拿她的生活費去賭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會因為我給了他一頓打就不去賣自己的女兒了?
我心裡隱約想到,方怡今天沒來,很可能真的是出了事兒。
可我不敢肯定,萬一不是我貿然說了對她不好,而且我又沒有她的電話號碼,要是去問班主任她肯定會刨根問題,去問王梅指不定又要和被她說一大通,想了下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或許是我想多了,也就沒再多想。
直到晚自習下課,方怡也沒有出現。
我送了葉凝眉上車,立馬就和天哥去了玫瑰之約,週末的時候這裡人最多,熱鬧非凡。
天哥和我照常進了夜店,但奇怪的是這次和以前不一樣,我沒有看到雪姐出來。
天哥也怪了,抓了個人問:“小妹妹,怎麼沒見到你們雪姐啊?”
服務員看了天哥一眼,說:“雪姐正在裡面陪客人呢,是個富二代看起來挺有錢的。
聽到這話天哥一張臉立馬就黑了下來,說:“陪客人?她不是從來都不陪人的嗎?”
那服務員嘆了口氣,說:“這種地方你常來還不知道啊,什麼人沒有,人家是有錢的公子哥兒我們又能怎麼樣,有錢的就是大爺,而且指名道姓要雪姐去,就算她不喜歡,還能不去嗎?”
天哥臉色又黑了幾分,我不知道他和雪姐之前有沒有什麼過往,但我看得出來,現在他是真的有些怒了。
我急忙抓住他,說:“天哥,或許只是普通的聊聊天而已,你別想多了。”
天哥咬著牙深吸了口氣,問服務員:“她在哪?”
“水上雲間。”
這房間我知道,只不過上一次是天哥拉我過去的,還從我身上扒了我幾百塊錢,現在還懷恨在心呢,這一次卻變成了雪姐陪人喝酒。
天哥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走,我拉都拉不住。
水上雲間的門關著的,外面站了兩個大漢,看樣子都挺兇的,有一股子煞氣。站在門外我都能聽到裡面的嬉笑聲,動靜不看樣子玩得挺嗨。
天哥沉著一張臉,敲都不帶敲的,直接無視了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伸手就把門推開了。
開門的剎那,我看到了雪姐,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他的旁邊還坐著兩個男的,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幾個女的,估計都是陪酒的。
不過那兩個男人似乎對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興趣,這時候都端著一杯酒正捏著雪姐的嘴強行往下灌,嘴角還掛著一絲淫笑。
雪姐眉宇之間全是厭惡,但嘴角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這一幕看的我心裡有些憤怒,也有些心疼。
但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兩個男的其中一個竟然是我認識的,而且我在他手裡吃過虧鄭豪!
“他媽的哪裡來的雜碎,鄭少的場子也是你能來的?趕緊滾!”
門口一個壯漢一看門被推開了,立馬上來就把我和天哥往外推,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天哥鼓著眼睛站在門口,我被一個壯漢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卻跟尊門神一樣,兩隻腳紮在地上,愣是半步沒動。
“你你怎麼在這?”雪姐看到天哥,神色略微慌張,急忙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漬問到。
天哥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旁邊的兩個人。
鄭豪並沒有注意到我,目光掃在天哥身上,呵呵一笑,不屑的說到:“怎麼雪姐,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