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們卻一一降臨在了葉少的身上。
儘管葉少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甚至連昏迷都成為一種奢望,但五叔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對葉少的同情,以及對林川無盡的敬畏。
這哪裡是神醫?這分明是鬼醫,是魔醫,手段之殘忍,令人歎為觀止。
\"林先生,如此下去,葉少爺恐怕性命堪憂啊。\"
五叔強壓下胃中的翻騰,聲音顫抖卻儘量保持鎮定,提醒著正專注地在葉少爺身上施展手段的林川。
林川的動作一絲不苟,宛如一位匠人精心雕琢著絕世藝術品,每一分每一毫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專注。
林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輕聲道:“五叔無需憂慮,他性命無憂。我已從他身上借取十年光陰,用以激發他體內潛藏的生機,確保他能清醒地承受這一切,直至刑罰終結。\"
此言一出,五叔心中五味雜陳,面色複雜難辨。
先前林川為沈老爺子續命五年的壯舉已令人咋舌,而今竟能如此輕易地剝奪與賦予生命之力,其手段之玄妙,簡直超乎想象。
五叔心中暗自忖度,林川此人,實乃世間罕見之奇才,亦或說是妖孽也不為過。
他所展現的能力,既令人敬畏又讓人心生寒意。
\"好了,一切即將塵埃落定。\"
林川話音未落,手中金針已在葉少爺頭頂穴位上精準落下,三十六針,針針見血,卻又在瞬間被一一收回。
這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的刑罰,至此畫上了句號。
林川步入洗手間,淨了淨手,目光掠過那已喪失人形的葉少,轉而對五叔淡笑:“我一直強調,我非神醫之流。若論救人,我更自詡為刑罰與殺人的藝術家。”
這番話,若換作往日,五叔定會嗤之以鼻,但此刻,望著葉少的慘狀,他不得不信。
“林先生,接下來,我等有何可為?”
“此人,是留他一命,還是……”
五叔的手下亦紛紛詢問。 林川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若要他死,又何必多此一舉?他將遊走於瘋狂與清醒之間,心靈飽受煎熬,至於身體,呵呵,那將是無盡的折磨,我以這種方式,讓他用一生的苦難來償還,這,便是我對他的‘慈悲’。”
此言既出,五叔及其手下皆面露驚駭,彷彿目睹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
這,也能稱之為慈悲?
恐怕,即便是地獄深淵中,那些最惡毒、最可怖的厲鬼,其折磨手段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