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何韻愣住了,她並非未曾見過林川,但眼前的林川,簡直像是脫胎換骨,令人難以置信。
三年的牢獄生涯,彷彿將他徹底重塑,那份曾經的溫文爾雅已蕩然無存。
瘋了,徹底瘋了!不僅動手,更甚者,他竟將江語昊踐踏於足下,此舉何其侮辱!
“林川,你簡直喪心病狂!快放開語昊!”
何韻心急如焚,對著林川怒聲咆哮,試圖喚醒他心中的一絲理智。
林川的雙眸微眯,透出一股冷冽之氣,他凝視著何韻,聲音低沉而決絕:“我林川,向來不願與女子動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會。何韻,你在我這段婚姻的破碎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我雖未完全洞悉,但你要無辜,我絕不輕信。”
“此刻,我暫且放你一馬,但你若再敢挑釁我的底線,我絕不留情,一巴掌扇得你清醒!”
此言一出,何韻氣得渾身發抖。 林川不僅欺凌了江語昊,如今竟還揚言要對自己動手?好,那就讓他試試,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這個膽量!
“林川,你好大的膽子!想打我?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這自私自利的混蛋,只會拿語嫣的弟弟出氣,以此來發洩你的不滿。除了這點能耐,你還能做什麼?但你可曾想過,今日的痛快,會換來怎樣的明日?”
“林川,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絕對死定了,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何韻的挑釁,林川只是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江家?呵,好一個威風凜凜的江家。這三年來,我雖不在海城,卻也聽聞了江家的種種‘壯舉’,六親不認,忘恩負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區區一個江家,就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他們憑什麼?是憑藉那雄厚的財力?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權勢?又或是江語嫣那冷血無情、忘恩負義的本性?”
“不論你們依仗什麼,若想與我林川為敵,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現在,想帶走人,很簡單,讓江語嫣親自來向我道歉,然後領人離開。否則,無論是誰,都別想從我林川這裡帶走任何人!”
江家的名頭,或許足以震懾大多數人,但在林川這裡,卻如同空氣般虛無。
他,林川,豈是任人欺凌之輩?
即便他並非什麼顯赫人物,也絕不允許自己被人踐踏於地,更不容許他人在自己臉上任意揮灑屈辱。
這,就是林川的底線,任何人,都不得觸碰!
此刻,在何韻的視野裡,那逾越界限、行事張狂,近乎肆無忌憚的,既非江語昊,亦非江語嫣,而是他——林川。
在她心中勾勒的圖景裡,林川應循規蹈矩,順應命運的洪流,甘於受欺,默默承受一切。
然而,眼前的林川,竟敢於反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是對既有秩序的公然挑釁。
何韻深吸一口氣,目光鎖定在林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林川,你繞來繞去,還不是為了語嫣?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她的注意,讓她看到你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展示你那點微不足道的能耐,是嗎?”
“呵,真是荒謬至極!”
“你可曾想過,你現在的舉動,不過是自取其辱,如同小丑般滑稽可笑。你那點小心思,在語嫣眼中,只會讓她更加厭惡你,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林川,你還不懂嗎?你與語嫣之間,早已是天壤之別,你根本配不上她!”
字字句句,如鋒利的刀刃,直插人心。
明明是背叛與冷漠,卻被她說得冠冕堂皇,彷彿正義在她那一邊,而旁人皆是愚昧無知的看客。
林川心中苦笑,人性之惡,竟能至此!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一旦手握權勢,便如此面目可憎。
“何韻,再多口舌之爭,又有何益?既然你們皆認為我不配,認定我故意滋事,那便如你們所願吧。”
“去吧,告訴江語嫣,若想帶走她弟弟,就親自來領人。”
何韻見自己一番言辭未能撼動林川分毫,不禁焦急起來,她指著江語昊,冷笑連連:“林川,你以為我在戲弄你?實則,我是在救你。”
“你可知道,被你踩在腳下的這位,已非昔日之吳下阿蒙。他是海城市地下世界響噹噹的江少爺,背後站著的是能攪動風雲的五叔。你可曾聽聞五叔之名?一呼百應,手下小弟無數,殺你如碾死一隻螻蟻。”
“若你仍對五叔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