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想撕了他的嘴,打鬥了一夜,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跟他打,手臂處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意,她的臉色更白了兩分。
東陵寒彷彿是沒有看到,也感知不到手上粘膩的鮮血,不要臉的往她小腹處摸,“孩子生了?”
蘇錦心底嫌棄,面上不動聲色的推他,後者臉皮厚的很,笑著看她,“我當叔父了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爹了。
她眼角抽抽了兩下,拂開他的手,“六爺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這裡離皇城可不遠,要是被發現了,你能不能離開魏都都是問題。”
東陵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皇兄要是抓了我,那皇嫂陪我一起死,黃泉路上有皇嫂作伴,我也不虛此行了。”
她盡力平和的跟他說話,可他每句話都踩在她的底線上蹦躂,蘇錦閉了閉眼,忍住抽他的衝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簪揮去。
東陵寒早就防著她這一招了,飛速捉住她的手,在她橫腿踹來的那一瞬間,靈敏的轉身繞到了她左側,攔腰在她細腰上摸了一把。
蘇錦呸了一聲,沒忍住罵道,“你有病啊。”
“你也這麼罵二哥?”東陵寒哼笑道,“當初要不是我拒絕了老頭子的賜婚,你就是我的正妃,哪裡嫁的進去東宮。”
蘇錦不知道他說的這一茬,不想理會這些瘋話,取出懷裡的煙花,可還沒拉開鉤鎖,他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握住她的手直接一個鎖喉將她困在了懷裡。
“想讓皇兄來救你?”
他的聲音褪去了玩世不恭的戲謔,帶著深入骨髓的寒冷。
蘇錦聽出了他的不善,冷聲,“你究竟要幹什麼,拿我威脅東陵璟沒有用。”
“皇嫂放心,我從不威脅女人。”他奪去她手裡的煙花,臉色散漫了下來,“帶皇嫂去個地方。”
蘇錦不想去,可看著湧殺在四周的暗衛,冷著臉沒有說話。
“小姐。”綠蕪戰戰兢兢的跟了過來。
蘇錦握住她的手安慰。
“上馬吧。”
東陵寒看她不動彈,伸手就要來拽她。
“我要坐馬車,下了雨很冷。”
他眉梢一挑,“嬌氣。”
東陵寒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滿足她的要求了,讓暗衛找了馬車來,可能是著急趕路,知道她不願意騎馬,當天夜裡就走了水路坐船離開。
東陵璟是從南郊回來才發現蘇錦不在蘇府的,北疆的戰報傳回來的很多,他整日裡都很忙,晚上照例聽朱雀彙報蘇錦的情況,這才發現人還沒有回去。
“去哪兒了?”
“聽府里人說,昨夜裡就沒回去。”
殿內的氣氛瞬間陷入了緊張和危險之中。
東陵璟知道蘇錦討厭被囚禁,厭惡被監視,從回了京都,就很少明面上跟她作對,都是暗地裡派人守著她。
“跟著她的人去哪兒了,都死了嗎?”
辯不分明情緒的話嚇得殿內的眾人頓時都跪伏在地上。
朱雀立馬讓人把屍體都帶上來,“跟著娘娘的兩個暗衛被攔住了京郊林子裡,後面追蹤了上去,這是跟他們打鬥時候殺掉的敵人屍體,像是東北魏氏門閥的人。”
東北魏家一向跟太子東陵璟不對付,當初魏西風死在東北哨鹿圍,魏氏門閥的家主就懷疑東陵璟,甚至在太子登基後明目張膽的支援東陵寒在東北謀亂。
東陵璟只要稍稍想一想就知道來的是誰,妖顏如玉的五官黑沉冷硬,“東陵寒帶人闖進魏都,京都的大將沒一個發現?”
他們根本沒有進魏都,是在京郊外的一處亂葬崗,朱雀心裡叫苦,可不敢反駁,他知道陛下現在是需要發洩怒火的口子。
“屬下失職。”
孩子不要,大半夜跑亂葬崗給人收屍,蠢女人。“現在到哪兒了?”
“一直沒有傳回來訊息,屬下派了幾千影衛去搜查了,一定會把娘娘找到。”
東陵璟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嚯的起身突然,哇的一聲大叫,奶娃娃的啼哭聲響徹了大殿。
朱雀立馬上前去看搖籃裡的孩子,很順手的將娃娃抱了起來搖晃。
這兩日在南郊都是他和白虎哄著孩子的,大老爺們手糙,生怕把小孩子嬌嫩的面板揉紅了,各種小心翼翼。
東陵璟這個當爹的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把他們帶下去。”
東陵璟在備戰北疆,要在冬天過去之前打進齊麟關,他要的是將北疆的萬里國土踩在腳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