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手一頓,就是這一秒的時間,他反手就捉住她手裡的蟲子,一把捏爆了。
綠色的汁水在空氣中爆開,蘇錦嫌棄的躲開。
一閃而過的嫌棄還是讓東陵寒捕捉到了,心底莫名閃過不悅,他面上倒沒表現出來,反而問起了楚青越的情況。
“中毒已久,不知道玄冰花能不能救治好他,我需要查古籍。”
東陵寒自然是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只是他不能在這個小地方耽擱時間了,要求她跟著他去朔北。
蘇錦不願意,“我就在這兒治他。”
“那不行,我要帶走他,病人都不在了,你一個大夫留在這兒做什麼?”
“他毒素入體,不宜行動。”
話音兒剛落,他手裡突然出現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笑得陰險,“相信皇嫂可以做到路途中保他無虞的吧。”
蘇錦感覺到脖子裡傳來的刺痛,後背微僵。
她不知道動起手來有幾成的勝算,他身邊還帶了那麼多的狗腿子。
“朔北地處塞外高原,皇嫂久居中原,沒有見過塞外美景的風光,臣弟帶你去走一回。”
他輕笑著收回刀,手順勢圈在了她的腰腹上。
蘇錦臉色難看極了,扣住他的手指就掰了起來,後者疼的大叫,就是不肯鬆開。
“六爺想給陛下難堪,還是換一個人耍吧。”
東陵寒不撒手反抱得更緊,“怎麼就不能是真看上你了。”
“看上我?”蘇錦回頭看他,“用刀看上的。”
“還挺記仇。”
他順勢將那把刀遞了過來,“給你用,漠北寒冰打造,削鐵如泥,吹毛即斷。”
“六爺自己留著用吧。”
“二哥給你簪子,你戴了這麼久,我的東西,你棄之如敝屣。”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那雙眼睛像是黏在了她臉上,蘇錦不知道他哪兒來這謬論,說破嘴了,兩人都沒認識多久吧。
她心底煩躁,屈膝抬腿,直接對著他的致命處就踹去,東陵寒嘴裡頓時吐出一句髒話,一把扣住她的腿抬起。
可她的身子太靈活了,猛地一個旋轉飛身,一腳惡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謀殺啊,用這麼大力。”
蘇錦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躲,趁勢直接攻擊了上去。
東陵寒看她動真格的,眼底不虞一閃而過,拽住她的腳腕狠狠一捏,眼神凌厲,身形如鬼魅,橫腿就跨了上去。
袁老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在這小破屋子裡打起來了,不僅不出手幫忙,還笑呵呵的看戲鼓掌。
“錦丫頭,後面,斷了這小子的命根子。”
豈料,話音兒剛落,東陵寒的身子就瞬間朝他襲擊了過來,一刀就朝他的心臟刺來。
蘇錦眼神微變,“東陵寒。”
袁老雖然武功不怎麼得,但可是毒蟲子裡活下來的,隨手往他面門上扔了一兜子的蟲子,很快,密密麻麻的蟲子像是產卵一樣將整個屋子都圍住了。
東陵寒立馬閃開,嫌棄的將身上的那些毒蟲子都甩掉。
“動不動就拿刀子拿槍的,你這小子好沒禮貌。”
“師叔,沒事吧。”
袁老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頭,“沒事。”
“老賊。”
“臭小子,你再罵一句,馬上拉著錦丫頭走,看姓楚的那小子怎麼辦。”
“---”
東陵寒不說話了,半晌,吩咐侍衛把楚青越帶上馬車,讓他們跟著走。
袁老叫道,“我就不去了,我回藥谷把師兄的龍鱗果派人給你們送來,他需要用龍鱗果壓制毒素。”
蘇錦知道那是師傅養了好些年的果子,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外表有如龍鱗一樣堅硬的殼子,據說是有續命的神效,不知真假。
東陵寒沒有反對,目光看向了蘇錦,“走。”
朔北一帶地處塞外,如今的中原已經被東陵璟歸一,東北魏氏門閥和諸葛氏一族死傷無數,退居朔北,北疆各族生靈塗炭。
馬車裡,楚青越中了毒躺在軟榻上,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蘇錦照例給他把完脈,剛把銀針放下,腰腹處猛地傳來大力,她早有防備,身子迅速一轉,坐到了對面。
東陵寒攤手,“這麼防備我?”
“六爺不要在動手動腳,不然我保不準在藥裡面下什麼東西。”
他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