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強迫我嗎?”
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鑽入耳膜,東陵璟動作一頓,歪了歪頭,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朕就是強要你了又如何?
蘇錦捉住胸口的手,用力想要拿開,可後者的手不僅不撒手,還得寸進尺的掐了掐。
她氣的腿曲起,用力朝致命處踹去,東陵璟反應迅速的扣住她的膝蓋,於是她整個人就被他毫無間隙的壓在桌子上。
後背抵在冰冷的桌面,身前是他硬邦邦的胸膛,她霎時氣短,瞪著他。
東陵璟這輩子的好脾氣算是給在她身上了,敢對他動手,但看她氣的不輕,眼底那不高興的神色收斂了下去。
“不要鬧,乖一點。”
“乖一點,孤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無路求死無門。”
被囚禁在椒房殿的種種與眼前的人影重合,蘇錦更加憤怒的想要推開他。
東陵璟被她這麼強烈的抗拒弄得眼角一片陰鬱,什麼好話都說了,就是軟硬不吃,他就不該對她心軟。
心裡頭這麼想,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摁住她的手,俯身更貼緊了她。
兩人的距離頓時咫尺,撥出來的氣息糾纏在一起,蘇錦察覺到了異樣,身子頓時緊繃,雙手撐住了後面的桌子。
東陵璟眼角一斜,傾身想要親她的唇。
蘇錦嚯的偏頭躲了下。
兩人的動作頓時止住,東陵璟就著這個姿勢,眼底的煞氣一閃而過。
強烈的帝王壓迫感兜頭罩下,蘇錦能感覺到身上的人氣息,心跳的極快,卻沒有示弱。
下頜猛地被抬了起來,對上了他惡鬼一樣的眼。
“你假死欺君,為著別的男人跑出去,朕都沒說什麼,你現在是為野男人連親都不讓朕親了嗎?”
“我做什麼陛下都能想到別的男人,既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麼,我說的話你聽嗎?”
伶牙俐齒。
東陵璟掐著她下頜的手不住收緊,蘇錦看他還是這副樣子,眼尾發紅譏諷,“陛下是原形畢露了吧。”
他被氣的要笑不笑,可看著她溼潤潤的眼尾,到嘴邊的話硬是憋了回去,撒了手。
一被放開,蘇錦就迅即攏住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東陵璟沒有攔她,坐到了後面的椅子上,看著她的背影離開,單手撐著頭,帶著攻擊性的五官更加凌厲。
兩人不歡而散,蘇家幾個姐妹看到從屋子裡出來的蘇錦,對視了幾眼,沒有貿然上去。
蘇妃卿沒管那麼多,直接出了屋子跟著她進了另一間小屋。
“阿錦。”
蘇錦心底還沒有平復,看到進來的姐姐,壓抑住自己的心情,溫聲,“三姐姐,過來坐。”
蘇妃卿看了眼她的臉色,又往沒有動靜的大堂睨了眼,走過去,“你和陛下是怎麼回事啊?”
蘇錦不想談,也不知道從何談起,隨便敷衍了幾句。
蘇妃卿沒有看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嘴裡說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細枝末節的給她說了個清楚。
提到東陵璟的時候還著重說了一下,“我還以為我要被抹脖子了,險些沒嚇死我,顧昭南脖子上的水泡抹了藥兩天才下去。”
“那段日子,邊關眾臣都如履薄冰,我感覺陛下對你是有感情的。”
當初是先皇賜婚,兩人沒有什麼感情基礎,阿錦就嫁進了東宮,也不知道在東宮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鬧到這地步。
“阿錦你呢。”
蘇錦眼皮子動了動,眼瞼低垂遮掩住了裡面的情緒,蘇妃卿見狀也不多說了,攬住她的雙肩輕聲安慰。
閩西關離此地還是有點距離的,蘇母如今病重,還躺在之前朱雀給準備的小院裡,沒有大夫去看,平日裡只有陳景楨會去送藥。
蘇錦回來的時候就直奔小院,皇帝隨行的御醫也很快被傳召了過來,進去醫治。
滿室濃郁的藥味,沸騰著的水汽從壺嘴裡飄出,案桌上放著各種藥材和器皿。
蘇母擔憂女兒,又心急牢獄裡的夫君兒子,原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病上加病,一氣之下不起來了。
再加上拖的時間長了,剛服了藥還沒醒過來。
蘇錦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聽著御醫的話,垂首應聲。
御醫一走,屋內只留下了蘇家的親眷,有個表姑母看著回來的蘇錦,彷彿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身為貴妃,竟然荒唐到私自逃跑,